旭轮升起,金yan灿烂。
事实证明格林童话真的不太适合小孩子,更别说青蛙王子会歪成什麽鸟样我还他马不敢想像。李誉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我也快扛不住崩溃只能抱着他赶快离开这群混帐,朝着日出的方向一步步向前。
「是啊。」
回到琼州,全城进入备战状态。
四周都是男人们耶嘿嘿的猥琐笑声,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卫不正经地开玩笑:「原来大人您都看这种风月话本呀。」
五年以後,北边的肃王最後被戚霖斩首於冬岭山上,只剩下张天化还未除灭。
我和戚霖以琼州为根据地,开始扫荡四周的反贼。他们的势力贫弱不均,有些区域基本上就是贫穷的暴民,偶尔对上由张天化率领极具制度化的军队,与恭王临时组成的军队,不堪一击的溃散。
但我法从大军四面八方攻击。张天化已穷途末路,据传他为求殊si一战,炼制草药熬制成“神水”提供军队使用,我猜测,那大概是类似於si藤水等具有致幻及亢奋的草药。
我注意到李小朋友的表情呈现茫然,彷佛他叔叔是智障:「叔叔……公主殿下怎能和七个男人住在一块?」
「李誉乖,」我00他毛茸茸的脑袋,捏捏他的耳廓和腰间惹他发笑,试图让这个孩子放轻松:「只要你让百姓富足,生活无虞,就是好皇帝。」
「嗯——从前有个公主名叫白雪,」对的,就是你们也知道的那个故事,「那个公主有个坏後母,成天欺负她——」
「如果你不能不要呢?」灿yan灼热了肌肤,我轻轻地笑了,「如果李誉是好皇帝的话就不会跟你父皇一样。」
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即团团围住帝王的所在位置,我ch0u出长刀,驾马冲往祯明皇帝御前。
征战的岁月把我磨练成一把锋利的剑,所到之处必是屍山血海。组织严明的临屠军自低谷杀伐出,奋力清除前方敌军替皇帝杀出一条血路。
「要怎麽做?」李誉又露出忧愁,软软地搭在我的肩上,像极了呜呜讨拍的幼犬。
李誉抬起头,惊喜的眼神像藏了璀璨的星光。
g0ng中遭遇的惨剧像梦靥一样纠缠他,每当夜里惊醒若是看不见刘静臣这个人,就会吓得睡不着,非得要我陪着他,在我身旁的时候,彷佛就像得到救赎的那一夜令他安心。
动乱京城的反贼张天王仍持续扩充他的领地,放逐手绑紫巾的暴民厮杀掠夺这块土地。
很显然李誉长大以後完全会错意了。
我看见了马上的李誉,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仍旧冷静得令人惊讶,只有紧蹙起眉头,却不见他的慌张恐惧。
李誉这几天因为惊吓过度,举止神态都有些怯弱恐惧,但隐藏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面却是b别人还聪慧的早熟。
「叔叔……」李誉窝在我的颈边,小小声地说:「当皇帝,就跟父皇一样吗?」
身穿金甲的张天化,背後像唱戏一样背着夸张鲜yan的五只令箭,拔刀御马朝着李誉的方向奔驰。我急忙拉s箭抵挡他的去路,只见他左闪右躲,盘马弯弓,朝天放出一枚响彻云霄的鸣镝,如盘散沙的敌人便疯狂地朝着此处一拥而上
「呃——」其实小nv孩的梦幻童话我早就忘得差不多,只能凭记忆随便胡诌,「她後来就逃出皇g0ng,跑到山林里面隐居,山上有一个道观,里面有七个僧人,白雪公主就跟这七个僧人住在一起。」
只有一个长年戍守关北的老将军愿意保卫年幼的继帝。
提起中兴复国的少帝李誉,背後就是戚霖与刘静臣的威名。
此後我和戚霖的名字永远被刻在这块大地上。
我宠溺地笑着对他说:「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南征北讨的这些年,每天晚上我都是和李誉同榻同眠,他说:「如果不是跟叔叔一起,就会睡不着。」
「我不知道该怎麽成为一个好皇帝,我也不懂什麽是好皇帝……」
「怎麽会!」拎北只想找个洞钻下去,脆弱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我给小孩讲的是童话故事!」
就连我娘都听不下去,从马车内幽幽地传出哀求希望儿子别智障下去:「静儿,睡吧,你得休息呢。」
但我所谓的“想做什麽”,不是指“想对叔叔做什麽”。
「……那李誉不想要。」
「李誉!」刀落喷溅起血花,我撕心裂肺喊出了他的名字,「李誉!快往後退!後退!」
拎北见笑转生气!「才没有!你们别乱说!」
暗处突然传来隐忍到崩溃的噗哧声,另一名藏在树上的家臣按耐不住的吐槽:「大人,您跟小孩子讲这不好吧?」
我写了十几封信联系皇族亲王希冀大家能团结御敌,结果没想到北边的肃王与南边的恭王直接自立为皇帝,西边三十六藩镇与中原十六州并没有回信,维持观望的状态。
闺密曾经冷不防地说:「我看你是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