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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从今ri起你是骆从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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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嘴角:“我告诉别人有什么好处,难道嫌自己活得太久。”

    他翻身下马,走到珍珠身前,伸手抚了抚它雪白的鬃毛,轻声道:“今晚,我不是故意那样,我没想到信息素会从抑制贴里溢出。是我大意了。”

    珍珠弯下脖颈,亲昵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

    白鹤庭低头看着这一人一马:“我走了三个月,你们两个倒处得亲近。”

    骆从野没有解释,只“嗯”了一声。

    白鹤庭也下了马,他抬手拍拍马肚,珍珠便欢脱地小步跑远了。

    静默的空气在清冷春夜中缓缓流淌,骆从野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会儿才垂下。

    “我的母亲,她什么都好,她什么都会。”他出神地望着前方,语气里也没什么波动,“但她不是什么公主。”

    白鹤庭认同。

    按照白逸的性格,若不是得到了完全确定的答案,绝无可能放弃追查这失踪孩童的下落。

    骆从野安静须臾,蹙起一点眉,继续道:“她的死,她受的折辱,只是因为一个传言,只是搞错了,只是倒霉,只是……”

    他轻轻地把话说完:“闹了个笑话。”

    白鹤庭听完,只波澜不惊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骆从野一愣。

    白鹤庭接着问:“你能怎么样?”

    “我……”骆从野显然被他问住了。

    “想复仇?”白鹤庭咄咄逼人道,“这里遍地都是你的仇人,你准备从哪一个开始杀起?你能杀几个?”

    骆从野闭上了眼。

    强撑的平静被这一连串问句划开一道破绽,又一点一点剥落。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颤抖地呼出。

    他听到白鹤庭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知道白鹤庭讨厌他哭。

    骆从野这回做好了挨踹的心理准备。

    他咬紧牙,等待中的那一脚迟迟没有落下,他在疑惑中睁开眼,却被揽入了一个怀抱。

    “哭吧。我忍你一回。”白鹤庭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淡淡道,“哭过之后,把今天所听到的一切都忘了,把你的过去,也忘了。”

    月亮钻出云层,影子落入湖里,银白的圆盘在水中随着风轻轻地荡,泪水悄无声息地染湿了白鹤庭的肩膀。

    与小时候不同,骆从野现在身材又高又大,靠在身上压迫感十足,没过多久白鹤庭便失去了耐心。他又反悔道:“不许哭了。”

    可骆从野不仅没听他的,还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鹤庭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用手腕磕了两下他的手臂,说:“给。”

    骆从野磨磨蹭蹭地站直了身体。他从白鹤庭手中接过东西,用袖子抹了把脸,随后摊平手心。

    “这是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珍珠。”白鹤庭道,“南海产的珍珠。”

    骆从野看着手心里的珍珠,洁白无瑕,光泽夺目,圆润光滑,与书上的绘图一模一样。

    白鹤庭转头看向在远处喝水的白色骏马,问骆从野:“叫它珍珠,不合理吗?”

    骆从野不得不承认:“合理。”又把手举回到白鹤庭面前。

    白鹤庭没伸手去拿,只说:“你收着吧。”

    骆从野怔住。

    他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这样贵重的东西……”

    白鹤庭打断道:“别少见多怪。”想了想又问,“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

    那可太多了。

    骆从野望着幽深的湖水想了半天,最后问:“海,是什么样的。”

    “海?”白鹤庭皱起眉,朴实地描述,“很大,很蓝,一眼望不到对岸。”

    骆从野似懂非懂地眨了眨通红的眼,这听起来和乌尔丹那湖也没什么区别。

    白鹤庭又补充:“还有白色的浪。”

    骆从野愣愣地重复:“白色的浪?”

    他知道海,也知道浪。

    书上说,海是蓝色的。

    可浪却是白色的吗?

    白鹤庭沉吟片刻,他没什么浪漫的想象力,只好草率地给这个话题收了尾:“下次,我带你去看。”

    骆从野闷声道:“这是你说的。”

    他又不带敬语,白鹤庭简直想再踹他一脚。

    好在忍住了。

    他瞪着一双桃花眼,斥道:“看来我那一脚还是踹轻了。”

    可朦胧的夜柔和了他本该凌厉的视线。

    骆从野低头望着他。

    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惨死,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天。

    他应当痛恨那一天。

    可是,他的心却不争气,他没有办法纯粹地痛恨那一天。

    骆从野将珍珠攥进手心里,蹙眉轻喃道:“你这样……”

    “什么?”白鹤庭没听清楚。

    骆从野没再说话,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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