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箱酬金,我已派人在最近的县城安排了宅邸,确保她们有着落。”
我冷静下来,果然,给我吃双韧花是为了不让我轻易死掉,能折磨我更久。
我愣住,转头四顾,这里像是酒馆的厢房,而我赤身裸体地泡在浴桶里,变身时没来得及幻化衣服。
韩云梢态度不明地“呵”了一声,“既然恢复了,是该好好罚。走,跟我回韩家领罚。”
“十一。”
我摇着的尾巴一顿,怎么又忘了自己是个戴罪之身!还妄想和家主睡一张床!
尾巴。我眨眨眼。
墨十三又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就连千雪也不哭了。追着尾巴原地绕圈的我猛地停住,不敢看家主什么表情,变回人型,跪在那双黑底红纹的昂贵鞋子前,“墨十一请罪。”
我把自己洗得香喷喷,蓬松松,自豪地甩着我的大黑尾巴,端坐在家主的床上。
韩云梢朝一个侍卫抬抬下巴,他们迅速抬出一个箱子放到桌上。
墨十三迅速合上我的狗嘴,我条件反射吞咽几下,韩云梢又道:“打开。”
陪睡,这事我熟。直到出发去那摘花任务的前一夜,我还睡在家主的床上呢。
我晕乎乎地跟在人俊多金的家主身后,上了马车,坐到家主身旁。
我是被热醒的。
我舒服得睡着了。
我在地上打滚。充盈的灵力霸道地冲刷我的筋脉,我浑身抽搐,难受得呜咽出声,有人把我抱到怀里,一下一下摸我的狗头。
家主就在我面前,他袖子挽起,手拿着刷子。家主抬手,默默擦了擦被溅到脸上的水。
墨十三又扳开我狗嘴,韩云梢把茶壶里面的茶叶统统倒我嘴里。
第一道酷刑是火刑吗!?我迅即变回人型,我才长回来的尾巴——
直到家主唤了声“十一”,我猛地反应过来,我在外面野惯了,居然敢大逆不道地和家主同坐。
所以我一度怀疑墨七当初砍我尾巴是嫉妒我。
家主“哦”了一声,看也不看我,扔下刷子,逃也似地出了厢房。
昂?不管怎么说,我一个下属绝不可能让家主替我洗身子,“我自己会清理干净,不劳烦家主。”
不是我吹,墨一到十三,只有我的尾巴最好看,又黑又亮又蓬松,就连小时候的家主都喜欢。
韩云梢你这个败家子!!!!
有什么东西泼到我嘴里。
于是我迅速下了床,在脚边边坐下。
我威风凛凛的大黑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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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眼神闪躲,“洗干净,今晚和我睡。”
尾巴——!!!!!!!!!
那么珍贵的救命药——!!!!
掌心落到我头上,一遍一遍地轻柔抚弄,还不忘挠挠我耳朵后面的位置。
家主穿着贴身里衣杵在房中间,也不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等等……再、再这样下去……
说完,我意识到自己还是戴罪之身,怎么敢这样和家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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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一声“家主”,“她们……”
箱子打开,我傻眼地望着里面的黄金,韩云梢问我:“十一觉得够么?”
又是那种目光,一寸一寸刮着我的脸,似是思考从哪里开始凌迟我。
我动了动耳朵,警觉地起身,家主?
我闭上眼,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十一,你的尾巴长回来了。”他说。
汪?我懵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茫然地望着抱着我、距离我极近的韩云梢。
“……”家主长长叹了口气,吹熄烛火,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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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作为一只狗,尾巴有维持平衡,作战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它有美观之意。
我赶紧跪到家主脚边,家主伸手,捏着我下巴让我抬头。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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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开我的狗嘴,我闭上眼,感受到家主的拇指按在我舌头上。
“十一……”他的手辨认我的轮廓,
我犹疑一下,变成兽型,把狗头搁在家主的大腿上。
双脚触底,我两手摸索到边缘,惊疑不定,大口喘息。
这样总行了吧,不远不近,守在家主身边。
“变回来。”他说,还轻轻拍了拍大腿。
我前肢搭在床边,探头靠近,家主好像做噩梦了,眉头紧皱,额头都是汗。我用鼻子拱了拱家主的脸颊,家主颤了颤,惶急地伸手往前摸索。
“给你洗身子,你扑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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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家主,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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