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笑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林寒先是摇头,随后暗自思索片刻,还是在缓缓启动的高铁上靠过去问:“你们……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查还是能查到的,托了江以河家里的一点关系。”钟衡轻描淡写,“主要是怕你出事,所以急了点,不是想跟踪你……或者监视你。”
林寒点了点头,钟衡依然看着他,牵住他的手:“别的呢,还有什么想问的?你不问,那就我要问了。”
“我有什么好问的?”
“那可太多了,小林。”钟衡叹气,“你真是气死我算了……和温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寒:“……也没有很久。”
“是吗?那几次了?”
“三次。”
钟衡凑近他,紧贴着林寒的耳朵问:“三次……都射在里面了?还是下面都被玩过了?”
林寒反应了两秒,随即推开他:“你……”
钟衡握住他的手腕,说:“好了,别生气,不问了,不然我也要不高兴。”
林寒的手指被他捉过去玩了玩,经过一段漆黑的隧道时,钟衡突然低头在他掌心里密密地亲吻着,最后一个吻落在林寒的手腕上。
“我承认我要趁人之危,小林。”在隧道内回响的隆隆声中,钟衡说,“但是试试跟我在一起吧,也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
驶出隧道后亮光猝然袭来,林寒看到钟衡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角竟然有点发红。
“……好。”
钟衡露出意外的表情,仿佛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幸好这趟车上人不多,附近座位都空着,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林寒偏头靠着车窗,冰凉的玻璃传来不明显的震动,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窗外飞速远离的城市。
“你确定吗?”
林寒答应说好后,钟衡反而不确定起来。他靠近了,下意识扣住林寒一只手的手腕,“这么随便就答应我?”
“或者你要怎么样?”林寒反问他,钟衡却默然几秒。
他说:“我也不知道。”
林寒不解地看他,钟衡却几乎贴住他的脸,说道:“但是你既然答应了,那我们的关系就要有一些变化。比如,跟江以河断了吧。”
“……我明白。”
他漂亮的眼睛忽然很专注地看了会钟衡,像在审视,接着又默默移开。
钟衡放开林寒的手,说道:“睡一会吧,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其实不用钟衡说,林寒也会想办法和江以河终止这段肉体关系。
答应跟钟衡所谓的“恋爱”或许算是各取所需,他选择钟衡,江以河就要从荒唐的竞争中退出。而钟衡家里有婚姻安排,暂时的任性后,必然还是会遵从长辈的意志。
等到那时,林寒大概也就可以和他们彻底切断联系了。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学校,钟衡说:“想吃什么?我叫个外卖。”
林寒没有食欲,说道:“什么都行。”
钟衡沉默地望他几秒,随后说:“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得好好休息。”
林寒几乎是按照身体的机械记忆冲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钟衡正坐在座位上看手机,旁边桌上摆着两个打包盒。
他买了两碗粥,还有包子、烧卖、牛肉饼等小吃,林寒勉强吃了几口,放下筷子。
钟衡抬手试了试他的脸,温度正常,开口道:“所以,为什么和温远上床呢?”
长久的、凝滞的沉默后,林寒说:“他手里有视频。”
钟衡脸色变了变:“什么视频?”
“江以河跟我在宿舍……的视频。”
钟衡吐出一口气,他将手机转了两圈,放到一旁,起身走了两圈,骂了句什么,拿过吹风机给林寒吹头发。
在嗡嗡的热风里,他弯腰,凑近林寒的耳朵:“他用这个要挟你?”
“对。”
“怎么不跟我说?”
钟衡的手指间挑起林寒黑如鸦羽的头发,等到头发吹得差不多,关掉吹风机后,林寒道:“为什么要跟你说?反正你之前的目的……不也是跟我上床么?”
吹风机被扔在桌子上,钟衡脸上闪过怒意。林寒警觉地看着他,但钟衡什么都没做,只是烦躁地坐回椅子里。
他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力感,然而在肉体关系中率先动感情的人就是低人一等,林寒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钟衡就已经擅自低声下气了。
没有这样追求人的——尽管与生俱来的高傲使钟衡很难去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认错,但他也很明白,今天之前的他没有什么资格对林寒要求忠诚或者信赖。
毕竟一开始,和江以河共享这件事,他也是默认的。他不过是自信自己可以将林寒握在手里,最终还是得付出代价。
“去睡觉吧。”面对面枯坐几分钟后,钟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