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不敢接:“少爷,太多了……”
孙夏闻到隐约的陌生信息素味道,知道他应当是alpha。
孙夏吓得将头埋得更深了,荣信辞却不悦地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舅舅。魏从云轻笑了一声,说:“胆子挺小。”
就算被标记了,也只需要两百万,而且他其实是有两百万的,只是被哥哥的爸爸借走了一大部分。
荣信辞却往落地罩的隔间走了几步,孙夏跟上去,看到里面静悄悄地站着个人。
荣信辞将支票给他放好了,又认真地看他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现在开始,不许因为钱哭了。”
“声音挺好听。”对方评价道。
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英俊儒雅,身高同荣信辞差不多。他穿着黑色立领衬衫和同色系的长裤,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胳膊,没有戴贵重的手表或者珠宝首饰,只是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上缠了串珠圆玉润的108子蜜蜡绿松石。
撕掉了厚厚的抑制贴。
他今年三十有五,与妹妹魏想云是父母老来的双生子,两人只比荣信辞大十岁。那时候荣信辞的两个爸爸忙,姐姐荣意辞又早早出国上学,荣信辞不是在爷爷荣然家住,就在魏家或者两兄妹这里住,他在国内读书的家长会都是魏从云和魏想云轮流去开的,所以荣信辞跟他俩的关系比一般的舅甥、姨侄亲密得多。
“给你就拿着。”
他软着两条腿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盒子,然后走去将厢房的大门关了,关门后他没着急回去找荣信辞,而是先进了浴室。
“好疼……”
在荣信辞看来,孙夏是因为没钱害怕,那么就给他钱就好了。
荣信辞将支票塞进他的衣服内侧口袋里,他们现在穿的是魏从云家的同款睡衣,米色的真丝绵交领,内侧做了好几个带拉链的口袋。
浴室门外传来了荣信辞那略微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孙夏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
想起可能会被标记,孙夏还是害怕得胆颤。
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孙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迷惑的神情。
孙夏犹豫地看了荣信辞一眼。
“去关门,然后,我要闻你的信息素。”荣信辞将孙夏放在了地上,指挥道。
“来了。”里面的人侧过头望了过来。
他最后说道。
今晚上的主菜都是各类时鲜,魏从云特意嘱咐了荣信辞到了再开始做,所以现在三人还只是喝着茶。魏从云没个正形地坐在上方,饶有兴趣的目光不断在荣信辞和孙夏之间游走。
被遮盖了四年之久的腺体终于露了出来,孙夏有些不习惯。就像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巨兽的獠牙之下,又像是终于让这个器官得到了它应有的自由,孙夏感到不安,同时又感到了放松。
意识到那是什么,孙夏匆忙别开了目光。
荣信辞又皱着眉头:“怎么还有人?”
禁锢已久的信息素自腺体于皮肤下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孙夏闻到自己的身上逐渐散发出了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他却觉得十分陌生。
孙夏还没什么实感,只“噢”一声。
“孙夏。”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小子还是和黑色签字笔,快速地写了一张支票又盖好了章递给孙夏,说道:“五千万,如果我失误标记了你,这是医疗费。”
孙夏有些紧张地想,主人家是还没来吗?
只是……
而这时,那人回答道:“宠物不听话,训一训。”他走了出来,口吻随意地问:“这位是?”
他让孙夏叫人:“叫魏叔叔。”孙夏小声地叫了一声“魏叔叔”。
孙夏连忙将那条choker扣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来了。”确认好腺体被软金属网包围起来,他又洗了洗脸,才打开门走出去。
这样平平无奇的味道少爷会喜欢吗?
荣信辞是好人,就算他不给自己钱又失误标记了自己,孙夏也不会跟他赖,毕竟他还欠荣信辞救命之恩。
延的中式古董手工地毯。房间被小叶紫檀雕花山水落地罩分成了两个空间,大厅的正中央,两张低矮的案几相对,最上方又另置一席,应当是主人家的位置,可现在座位上都空无一人。
荣信辞低头看着他,神色晦涩不明。
“笨蛋。”
荣信辞道:“之前给你提起过的,孙夏。”
三人在厅里坐下。
孙夏的信息素很淡,像是一阵清风从鼻尖滑过,绿意盎然的竹子香混合着些许薄荷和青草的味道,想要再细闻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
荣信辞觉得很上
结果孙夏一出去就直接撞在了荣信辞的胸口。
孙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到那人的对面摆放着个三面镂空雕花的檀木柜子,里面隐约可见塞着一个浑身赤裸、捆绑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