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让吃让喝让爱,长大了还得让选择权。
陶子瑞从背后抱上来,这个动作好像很正常,假如他的手不是那么烫,“哥腰好软。”
他的弟弟是神经病,不是智障,或许全都知道。
陶子青无言以对。
陶子青站在一边,目光掠过床头柜上的相框,“不用,我那儿有一套换的。”
陶子青只穿了套单薄的运动服,却不想下去,点了根烟,撑着栏杆,低头往下看。
“哥,我给你拿了饭后水果,”陶子瑞把一盒果切放在围栏上,“不冷吗?”
凭什么?
每天告诉陶子瑞,嗯,哥喜欢你?
环住腰身的胳膊骤然勒紧,无声宣示着主人的决心,朦胧烟雾中,陶子瑞的黑眸无比坚定,即便受了伤,受了委屈,依然坚定。
黑暗降临之前,羞意漫上颧骨,续上充斥着眼眶的红,最美的晚霞都在这张脸上。
深冬的傍晚没什么晚霞,头顶的天深蓝的,远处已经黑下去了,不知道太阳在哪儿,黑暗会被寒风慢慢推过来。
生都说没问题,别瞎操心了,你先前还说他不适合dic,今天训练赛表现不也挺好?你就是关心则乱。】
陶子瑞吻得并不用力,但也不容他躲避,一点点嚼咬,试探性顶弄牙齿。
他根本不敢回忆。
阿姨很热心,抱着两叠被褥进门,硬要帮他们铺床,“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我,宿舍里什么都有,别到网上浪费钱,青宝啊,我看你被子晒在阳台上,要不也拿一套?”
曾经他也会思念家里的妈妈和弟弟,而现在,这一刻,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天台上,大脑放空,才能觉得自由和轻松。
他们兄弟俩没有合照,相框里装的是他的单人照,十
“还好。”陶子青说。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都接过吻了,哥还伸舌头了,我们还……”陶子瑞把下身压在浑圆的臀部上。
陶子青皱着眉笑了一声,半晌:“可是我对你……”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自己和陶子瑞之间的关系,只希望陶子瑞能够更加粗鲁地吻他。
“小瑞,非得是我吗?”
“陶子瑞!你他妈……唔……”
陶子瑞摘下他嘴边的烟,把他压在栏杆上,注视着微敞的唇缝,“哥,你说过,你喜欢我。”
陶子瑞的床还没铺,各怀心事从天台上下来,兄弟俩先去了宿舍,找生活阿姨拿新的生活用品。
不是。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妈妈怎么办?”陶子青垂眸迎上他的视线。
即便所有都知道,还要坚持。
出于私心,他无比希望陶子瑞留在一队,可陶子瑞不能是个定时炸弹。
“哥,你好好看。”陶子瑞捧起他的脸。
行李还没理出来,相框先摆上了。
陶子青被固定在栏杆上,牙关紧咬,忍受着暧昧的刺痛和臀部的不适,心跳震耳欲聋。
陶子青握紧栏杆,偏开头,“可我没说我愿意做这种事。”
陶子青没再说下去了。
最可悲的是被亲弟弟强迫吗?
他怎么照顾?
陶子青扯了个讥讽的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在比赛期间出意外,怎么办?】
陶子青敲字入神,本打算回三楼训练室,吹了个风,一抬眼,发现自己到天台了。
人伦锁链沉重而冰冷,层层栓缚着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自虐,疼得喘不上来气。
陶子青吸了口烟,风吹起他的头发,拍打着陶子瑞贴近的脸庞。
未免太不公平,为什么他没病?
老板:【青宝啊,和弟弟一起打比赛多好的事,你不是很疼他的吗?何必骨头里挑刺呢?我做特殊安排肯定会过问你的意见嘛。】
“你干什么!”陶子青头皮一紧。
陶子瑞凭借身材差距,强行压制住他,一下一下撞他的屁股,有个茁壮的东西很快就被唤醒了。
这个问题他也无解,只能抛给老板解决。
被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压着猥亵,陶子青羞愤难当,顾不上照顾他的心情,可才回头,嘴唇就被噙住了。
短暂的清闲结束了。
知道他想要逃离,知道他的顾虑,知道这段感情的不应该,也知道这么做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那该治病的就是他了。
陶子青望着这双天真又霸道的眼,眼底透着一丝愤恨。
陶子青没回头。
有病了不起?
就像那一天,高潮的一瞬间,没有办法抑制的呻吟,主动挺起的胸膛,失控伸出的舌头。
最可悲的是他为亲弟弟加快的心跳。
“不告诉她。”陶子瑞说。
陶子瑞垫着他的肩膀,歪头看他。
陶子青痛苦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