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为什么不去。”
何年什么都学得慢,接吻也总学不会呼吸,被亲得缺氧发晕,眼尾脸颊都憋得泛红,浑身发软陷进男鬼身体里,仰着头嘴唇张开,猩红的舌尖在口腔里像海浪一样荡,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滑,男鬼稍微退开些让何年吸几口气。
“亲我。”男鬼抬手捏着何年的后颈,嗓音低沉沙哑,染了情欲,带着些许命令的强制味道。
“今天才发现,年年真是笨蛋啊。”
“她……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何年剧烈地抖了下,牙齿磕到自己的舌头,浓厚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王雪在门外尖声骂道:“你们寝室怎么天天锁门!说了多少遍了,寝室门不要关不要关,一个个耳朵都聋了?”
何年被压在门板上吃嘴巴,他心里慌得不行,怕宿管冲进来看见,怕惹事被通报批评,眼睛急的瞪得圆溜溜的,挣扎着伸手去推,却被男鬼抓着反剪在身后,脖子被迫高高仰起,男鬼冰凉的舌头就滑进他嘴里。
男鬼拿着帕子站在何年身后揉搓他的头发,闻言手顿了一下:“你去。”
何年的眼睛很圆很亮,猫似得可爱得很,眼头尖尖地像藏了把勾子,眼尾又微微地向上翘,狐狸一样带着点魅。
情动的低音流进何年的耳朵,何年耳根酥麻发烫,他眼睫飞快地眨动了两下,又迟疑了两秒,小心翼翼地小声开口说:“你、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啊!”
何年摇头,想说不知道,寝室门突然被暴力地敲响。
“关系户就是事多,一群啃老的白眼狼!”
何年没想过男鬼会同意,一时间还有些不确定,小眼神悄悄地往后瞥,一边往门口挪,挪了半步还是停住了,试探着说:“我、我真的去……去吗?”
宿管阿姨边扯着嗓子喊边砰砰拍门,连着拍了十几下见没人应,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情伸手去拧门把。
男鬼压着何年操,粉嫩狰狞的性器在何年的白嫩的腿肉间不停地抽插,何年的腿肉被磨得发红,整个人被撞得往前耸,何年只好用手指紧拽着身下的床单,耳边灌满令人耳热的声响,他咬着下唇,眼里闪动着泪花,眉梢眼尾都泛起红来。
“怎么不去了?”男鬼抬眸看向愣住的何年,开口问。
“何年?何年在宿舍吗?”
何年摸不透他的想法,仔细地思考了几分钟,最后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男鬼很善良,男鬼想出去但怕吓到人,于是一直反复地问他,肯定就是想让他出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男鬼周身蒙了层黑雾,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明明只是一块柔软的银灰色毛巾,何年却觉得他手里拿了根铁链子。
“啧。”听不懂话的笨蛋啊。
骂出口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何年听了心里难受,眼泪就往下淌,嘴巴又被堵住,他呜呜地喘着哭,男鬼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安抚似得轻嘬他的下唇,眼神却暗沉阴鸷,像是要杀人。
“腿再夹紧一点。”
男鬼温和地勾着他的舌头舔磨他的舌面,上颚被抵着舔,口水簌簌地流在口里聚成一汪,被搅得乱七八糟溢出沾黏的水声,门口的敲门声像是恨不得把门砸了砰砰作响,吻也变得粗暴,男鬼把何年舌尖裹着拽进自己嘴里又吸又咬,何年的舌根都被扯得发酸,泪花在何年眼里闪。
何年不知道有什么事,但下意识地想跑出去穿衣服,被男鬼一把抓住推在门板上,男鬼眉头皱起来,肉眼可见地烦躁,吵什么呢?
男鬼浅笑了声,抬起何年的下巴亲了上去,何年的嘴唇很软,男鬼含着他的下唇轻咬,把软绵的唇肉叼进湿润的嘴里舔弄吮吸,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啧啧声。
何年刚走到门口,男鬼从后面压上来,阴湿的气息瞬间把何年笼罩,何年脑袋里直冒问号,还没来的反应,脚踝就被毛巾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耳边响起男鬼低沉的声音,懒懒的尾音里夹了一抹笑意,羽毛一样轻挠何年的耳朵和心脏,他听见男鬼说。
何年又往前迈了半步,却总隐约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盖下去遮住大半眼瞳,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大拇指嵌进何年的腰窝,掌心磨着何年的胯骨,修长的手指掐着何年细瘦的腰把人压进怀里,眼神晦暗不明地直盯着何年水亮的眸子。
“死人你死里面了啊?!”
“怎么还没学会接吻?”
外面的晾衣架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正正砸在王雪头上,王雪被砸得晃了晃,抬手去摸,摸了一手的鲜血,她尖叫起来,五官都愤怒扭曲地挤在一起,抬脚就去踩那根晾衣架,却一脚踩在圆棍上往前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骨头发出咔嗒一声脆响,她倒在地上尖声嚷嚷着要学校赔钱。
男鬼站在原地,帕子被卷成长条对折拿在手里。
何年想通了,于是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对,就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要一直反复强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