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有人跑进来,着急拉住了阮钰淳。
若真有事的话大家便先放临时安置点。
“阮大夫……”
时间一直到两个月后。
阮钰淳听得这话,连忙将早就备着的药箱提上:“带路。”
“你们放心,我会陪伴你们的。”阮钰淳这才走出房间,去熬制草药的灶房去。
若是瘟疫的话,只能够远远看着,丢些草药让它们自寻生路,没办法的话,等死了直接放火烧了,挖土填了,这样就能够避免更大的蔓延。
其实,段继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阮钰淳的话倒是让大家的心里很是不错,确实,都危险,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一起努力着。
他得先熬制一些预防的草药,来增加大家的抵抗。
阮钰淳红了眼眶,在心里念着,继鹤,继鹤,你一定不要有事。
他心里很是担忧。
队伍越来越多,大家隐隐以段邵渊为主,实在是段邵渊好几次镇压住了那些外来聚集的灾民,且他稳重,每每都很是迅速的安排一切,而且他周身气息悚人。
那个会在夜晚爬进窝,那个会撒娇,会大力的鼓掌,骄傲嘚瑟的表示:“钰淳懂得真多,愚蠢真厉害!”
他们绝对不收事儿多,品行不端的人,免得把队伍乱了。
少年连忙带路。
闻言,阮钰淳抿了抿唇:“现在来还可以先给你们调养下,身体健壮了,那也就更能扛了。”
……
不。
阮钰淳微微一笑,剥开了少年的手指:“所以你回去,我进去,里边没有一个医生不行。”
“走走,你快先出去。”
至于救治,得看情况。
阮钰淳转过身,直接就跑过来将段继鹤抱住了,他头埋在段继鹤的肩膀,低低道:“可我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我心里想着,我怎么也得陪你一起,不能够让你自己一个人。”
段继鹤浑身一震,握住阮钰淳肩膀的手一顿,满脸不可置信。
但段邵渊的武力镇压,直接熄灭了那怕麻烦的心,后来的话,就习惯了。
那个总是花费心血为他准备着吃食,会采集花朵送给他,会为他画绘画讨好他的男人。
可钰淳竟然过来了。
当然,还有练武队都是他安排着在每日练习的。
一开始,的确是麻烦了。
除了小天地,入山洞,出了山洞口,山洞口有忙碌着烧水的人,这里备着清洗的草药,也备着一个浆洗房,负责将外出人员的衣服收集,放在一起清洗,好彻底保证不带一丝丝不干净的进来。
或许只是因为是自己。
“我不能就看他们自生自灭,你让贺大夫拿给人丢进院子就可。”
阮钰淳急急跟着。
阮钰淳随着走进最里边的屋子,房间里坐了好多个人,每一个都是一脸的慌张。
“阮大夫,那老头身上都发脓了,超恶心的,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啊!”
“走开,都别靠钰淳太近,你们也知道自己现在很是危险,还不离远点。”段继鹤全副武装,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得远远就拧了眉说,“不是得先让我们自己休息个三四天看看情况再说?”
丝毫不吝啬任何的夸奖。
这里是临时安置的,他们每次接触外人也不过个,两三个武力值强悍的拿着刀守着,另外两个负责交谈,打探并且辨明。
“阮大夫,继鹤,继鹤被一个病痨子吐了满脸的口水,那人说完没多久,直接就倒地死了,钱大夫将附近的人都安排进山脚的临时小屋里,便差人来通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进草药屋,就急吼吼的说道。
阮钰淳看见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阮钰淳煎熬着药,好一会儿,只听得段继鹤闷闷的声音响起:“钰淳,你怎么就来了?当初建这里的出发点你忘了吗?”
这一想,阮钰淳才恍然,自己心里已然盛了段继鹤了。
人到了暂时的紧急避险地带,少年就停住了脚步,拉住了还要走的阮钰淳,说:“阮大夫,我们不是只在外边远远查看,将草药丢入院里就好嘛?”
想起,便想到男人那双满是期待的,像是讨好主人般的狗狗似的亮闪闪的眼神。
阮钰淳跟着少年身后,将蒙口鼻的布蒙上,之前为了预防感染,每一个外出的人都会带上这个蒙布,蒙布是一层布,一层碎药草,一层麻……在透气的情况下极大的预防了被感染。
明明身为秀才,但他并没有书生那样自傲自矜的态度。
有些人不愿意。
“阮大夫,我们不会有事吧!”
我还没跟你表明自己的心意。
事情就这么下来,也有条不絮的进行下去。
少年满脸着急。
“钰淳,你这话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段继鹤屏住了呼吸,紧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