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邹邹的，李斯琳一愣：“都问当讲不当讲了，那你讲？”
她的声音长长短短、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根本忍不住。被子下的两个人憋着一身热汗，空气不流通，只能从对方口里获得氧气。
蔺雨舟斟酌再三，谨慎开口：“李斯琳，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杨有什么好聊？”
勾着他，蹭着他：“我不信你这么能忍。”
“小别胜新婚”不是骗人的，李斯琳好喜欢这场沉默的勾缠，像在进行一场械斗，总要出人命了才肯罢休。
手又急又狠，用力捏住，她急呼了声，又被他堵住嘴唇。
李斯琳握着他手腕不让他动，他一手将她双手扭到身后，人也跟着坐起来，那只手还在动作，像在摆弄精密仪器一样，丝丝扣扣，将她送了上去。
本来也没生多大气，只是李斯琳说那句要跟人家谈恋爱真是让人无法平静。
李斯琳终于知道蔺雨舟这个人有多么小心眼了，他能忍住这么多年没有经验，当然也能在今天比她后投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狠人。
李斯琳怪别人公司穷嗖嗖，不怪自己男朋友没有多少钱。遇事先算到别人头上，自己喜乐自在。她这么一解释，在泰国跟周杨的相遇就显得合情合理，蔺雨舟的气基本上消了。
“那你以后再没事吃醋怎么办呢？”
蔺雨舟满意了一点，指尖勾着衣料，来不及都褪掉，就尽数埋进去。
“蔺雨舟！”李斯琳要开口骂他，他人已经倒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沉默而用力地亲吻她，移开时撕扯起她的嘴唇，唇到她耳后。
“咱们以后不要轻易说那我跟某某某谈恋爱的话，也不要轻易说分手，你觉得可以吗？”蔺雨舟给李斯琳描述他的感觉：“像抓不住风，手里的沙还要散掉，我有点无助。”讲完眉眼耷下，可怜兮兮，似乎真的无助。
李斯琳拉着他躺下，钻
她终于说到对的那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跟周杨谈恋爱了。”
第32章 终章（三） 理想与爱情
猛然睁眼，低头看到蔺雨舟的指尖，或捻或揉，而他的眼落在她脸上，在满室昏暗里寻到她亮而迷朦的眼睛。
“波澜？我有，我可太有了。我跟你说啊蔺雨舟，当我在机场偶遇这哥们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完蛋了，这个假期没好了。然后发现我们竟然住一个酒店，我跟你姐还有高沛文着实躲了几天。在普吉被他救了，感觉这哥们还行，最后分开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李斯琳索性打开小台灯，盘腿坐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这缘分简直妙不可言。依我说这算什么有缘，去年开放以后，哪个人的朋友圈没有个在泰国的？如果非要怪缘分，那莫不如怪一怪他们公司太穷了，不能安排日本新加坡…”
，就有热气卷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蔺雨舟就拦腰揽起她，几步到床边，把她丢到了床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蔺雨舟先开口检讨：“我是男子汉，应该有男子汉的胸襟。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导致现在有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以后我会注意，不该吃的醋不吃。”
兴致来了，她坐起来，手扶在床头，闭上眼睛听床吱吱呀呀，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情态。
这个量化指标蔺雨舟不满意，但他一时之间想不出还有什么指标可量化，只得点头，先将这件事放下，问李斯琳：“那你以后再说那些话怎么办呢？”
“好的，留到明天说。”
“那什么又是该吃的醋呢？”
她含含糊糊、断断续续让他开口说话，他偏不说，百般逗弄让她说。她说不对，他就故意乱章法，她近一点，他远一点，就不让她彻底碰着他，这沉默就像惩罚，让她逼迫自己已经开始混沌的大脑运转。
“聊聊当你发现你们非常有缘分的时候，你心里会有波澜吗？”
“哦。”李斯琳琢磨这句话，感觉这个吃醋的尺度不够量化，不好把握，理科生开始严谨起来，要提议量化到指标：“我觉得啊，比如我跟别人牵手了、拥抱了、暧昧了，这个可以吃醋。”
“你喜欢别人我才会吃醋。”
李斯琳当然受不得这个，忙拉着他手说：“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我有时候心直口快，但言不由衷，话赶话的事，可不能当真啊！”
李斯琳意识到蔺雨舟这样的人固执起来是很吓人的。比如现在的两个人，经历一场甘霖雨露，都不太困。那就聊聊吧。聊什么呢？蔺雨舟要求聊聊周杨。
“？蔺雨舟你可真难缠啊。”他想聊的东西永远绕不过，哪怕你拐到五公里外，人家能给你拉回来。这大概就是头脑清楚的人的特质了。李斯琳一时之间也无法回答，指指自己的脑子：“不如留到明天说。”
“那你以后再说怎么办呢？”
…
蔺雨舟就忍给她看，人都快要爆炸了，坚硬像石头，但就是不肯给。偶尔忍不住，隔着衣料狠狠送一下，两个人都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