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循舌头打结，憋不出话的时候。
少年开口了：“张哥，谢谢你招待我，饭菜很好吃。”
男人听了愣住一秒，少年脸上的笑不像是客套，他能感觉到是发自肺腑。
自己做的饭能获得如此大的嘉奖，张循受宠若惊：“多谢多谢，合胃口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习惯呢，你是上海本地的？”
“不是。”江一明回道。
“听你口音也不像是四川人呐，但你说你去四川待过一段时间，我做的菜就是照着家乡口味做的，是让你想起来之前的味道了？”张循有很强的逻辑分析能力，他说完看向少年正脸寻求认证。
江一明双眸接收到目光后，却毫不犹豫的躲闪开，留下Jing致的侧脸和冷峻的下巴。
张循本能立马意识到这是少年在拒绝，他飞快转移话题：“四川成都可是个旅游的好地方，你要是喜欢，可以等疫情放松后再去逛逛。”
“..........”少年沉默。
张循自顾自说话刹那沉默，空气凝固后有个想法在他脑中不断的强化，那就是江一明凝重的表情背后一定有某些未知的故事。
他无意窥探少年的秘密，便不再提起关于四川的话，脑袋飞快闪过道：“说好了吃完饭，我也去帮你打扫的屋子，我家里刚好有多的扫把，我还有吸尘器，你需要的话，都可以拿去用。”
少年有洁癖，新家当然是越干净越好，既然张循有方便的吸尘器，他也不犹豫让男人拿着清理的工具进了自己的屋子。
公寓楼的户型都差不多，张循进了1702，站在玄关处看着屋子的空间，闲聊道：“我怎么感觉你这屋子比我宽敞多了。没有沙发，还有这地方我摆了一个柜子，你是空的，要不我把一个多余的柜子给你我？”
“谢谢，不用了，我没有多少东西。”江一明回道。
张循惊讶了：“你在这里住，小物件会越来越多的，我那个柜子刚好可以把你这个地方利用起来。”
“不用。”江一明坚持道：“我很少买东西。”
张循看着江一明年轻的脸庞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是，我猜你应该大学毕业或者实习才出来一个人住的吧，对了，你同学没有一起合租的吗？”
“一个人住舒服。”江一明拿起椅子上的鸡毛掸子，他对张循的话不以为然道：“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住？”
“嗨，我跟你不一样。”张循说起来自己往事儿道：“我来上海五年，前三年可一直都是和其他人合租呢，后来你多少也知道，经济不行，我那些室友要么是工作不成，要么是压力大，都回去了，我则是比较能坚持，又多待了两年。”
江一明目光瞧着张循，好奇问：“你现在也是在坚持？”
“不是啊。”张循摇头道：“我现在是享受呢，我做的一个游戏项目马上就要上线了，那时候肯定会有很多玩家流量，那时候我们开发项目组可是会发分红的，我等着拿奖金呢。”
说到这里，张循抬头问江一明道：“你平常玩儿什么游戏？”
“我不玩儿。”少年简短的回答，注意力全在鸡毛掸子上。
男人观察到江一明仔细清理家具的每一个死角，他醒悟的一般不再多说废话，走到墙角的插线板，插头接上电源，清理地板。
张循想要做个好邻居，他干活儿一丝不苟。
江一明把家具全收拾干净后看到身后面也被收拾的差不多的地面，玻璃窗透过来阳光折射到拿着吸尘器的男人身上。
男人干活认真的表情，陡然让少年觉得值得交往。
“停下喝杯水吧。”清脆的声音很有分辨力。
‘吧嗒’张循按下吸尘器的按钮，转身看到送到跟前的一次性水杯，他客气的接过来道：“谢谢啊。”
“不用，现在是你帮我打扫。”似乎是新家变得干净整洁，少年语调也跟着轻快愉悦道：“我家里还有果汁，你要吗？”
“不用麻烦了。”张循喝完水，他很自觉地把一次性纸杯扔到垃圾桶里，随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道：“6点钟楼底下会有收垃圾的，错过了这个时间，就得自己拿着袋子走去南门扔了。”
“嗯，我知道了。”少年点头。
吸尘器清理完地板，张循弯腰清理起来吸尘器，同时他对江一明交待道：“我这个吸尘器凹槽不好用，像现在我要把里面的灰尘倒出来，按这个按钮没反应，这时候要轻轻旋转两下会容易些。”
“你怎么做的？”江一明有些好奇的看着，同时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
张循手腕搬动，一边儿演示：“这样。”
‘咔哒’一声，吸尘器的卡槽被拿出来，张循正想直起来倒灰尘，但暗沉的视线让他注意到江一明既然弯腰贴近。
他瞳孔缩小，视线中原本就诱人的皮肤脸蛋随着距离的靠近变得更加垂涎欲滴，自己本能的gay基因猛然被激活，张循骤然心跳加快。
血红登时从脖子晕染到他左右两个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