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不正常。
那个浴缸，或者说浴池，是长方形的，里面的水呈现着碧玉青绿的颜色。
明珠知道那是浴池表面的翡翠反射的光线。
白鸣璋很有钱，他家已经富了三代以上，是典型的Old Money。
不过他们家似乎有神经病的遗传基因，一个个都是高智商，但也全是反社会人格，变态中的变态，各种意义上的恶徒，好像不干点混蛋事儿都对不起他们天生坏种的身份。
而遗传到鸣字辈这一代，白鸣璋可谓是集祖辈变态性格之大成，从幼儿园开始就展现了他不同寻常之处。
殴打同学，奴役老师，虐杀猫狗，做活体标本
那时他才三岁。
就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邪恶的本质。
不过幼儿园过后，经历了白父这个坏种的引导，白鸣璋逐渐收敛了一些，开始学会暗着来他那一套。
他读到高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整到转班，退学，甚至出国。
如果可以移民火星，估计都有人愿意为了躲白鸣璋而去买船票。
白鸣璋不是简单地霸凌，他不搞那幼稚的一套，也不想像傻瓜一样拉帮结派，欺负那些平庸极致的可怜虫。
他在做自己的艺术，极度自恋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被他整到尘埃里的人和物都是他大大小小的艺术品，他们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都由他肆意操控。
就像一只只木偶猪。
白鸣璋曾经喜欢那种掌控一切，奴役一切的感觉。
对，只是曾经。
他收过几条狗，也花了些精力调教，却渐渐厌倦那种做主人的感觉。
不，他不是不想做主人，只是不想奴役那些无趣的平庸之辈。
大概到了高中时期，白鸣璋就渐渐失去了对一些事物的热情，他开始嫌弃那些给他带来过快乐的东西，见了猫狗冰冷的尸体也不再兴奋。
他一时间消沉起来，却很好地隐藏起了这种消沉情绪，连他的引导者白父都没发现。
知道他在美国度假时，亲眼看见白父的生意伙伴开枪打死了一个著名好莱坞影星，并且让自己心爱的猎狗分食那个美丽女人的尸体。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像岩浆一样滚烫灼热，大脑似疯了一般分泌多巴胺和内啡肽。
这种特别的状态持续到猎狗舔干净骨头上最后一丝血肉。
从那时白鸣璋就知道，真正的艺术品是什么了。
他不太喜欢社交，但为了自己的艺术，他开始寻找第一个作品原料。
幸运的是，他一下找到了两份。
周京元和明珠。
一个皮囊勉强算是清秀，但却有着卫道士般正直，清澈的内核。一个皮囊可以评为顶级，内核却平庸无趣，愚蠢可笑。
似乎不能两全，可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只能降低标准。
他观察了两人很久，本来都决定选周京元的，突然明珠这个草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发现明珠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实在是感兴趣，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双重人格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