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不算是噩梦的梦里,男孩似乎看到了很多和他很像的人的人生,就像是储存在他记忆里一样,非常的熟悉。
他终于记起了自己不是埃尔罗伊的小Rosa,对方也不是他的father,可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
他是谁,真的有名字吗?
但是埃尔罗伊和他看到的记忆里的父亲很相似,除了眼睛颜色不同,脸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记忆不全,只知道他必须在月圆前后的三天里离开,手上无端出现的戒指叫月光戒,吸收足够的月光能量便能实现他的愿望。
要离开埃尔罗伊,只需要点亮一颗宝石即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但是那份记忆告诫他一定要离开,否则他会被他吃掉。
他说不出理由,唯有本能的直觉,逼着他赶紧逃离危机。
否则的他有预感自己将跌入一个无限的轮回中,永远都不能从中脱身。
埃尔罗伊将他看得很紧,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他的视线,甚至一整天都被他抱在怀里,连下地的机会都没有。
公爵也似乎感觉到危机降临,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陪着他,看书写字,喝着下午茶,还拉着他跳了一段华尔兹。
这一天晚上他坚持一个人洗澡,埃尔罗伊同意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满月的光辉从窗户倾泻进来,全部被白稚男孩手上的戒指吸收了。
第一颗宝石是白色的月光石,散发出刺目的白光,将不小心在浴池里睡着的男孩全部包裹住了。
白光中的身形颤抖了一下,秀气的两道眉慢慢皱起。
一门之隔的外面,埃尔罗伊等的不耐烦,突然看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暗道一声不好,一脚踹开了门,就看到他的小Rosa被白光包裹着和昨天晚上一样又要逐渐消失了。
“想走?做梦!”
埃尔罗伊眼睛瞬间透红,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昏睡的男孩,张开大口狠狠的咬在了纤细脖子上出现的黑色荆棘契印,荆棘再度刺破了嘴唇,鲜血流淌出来。
被荆棘吸收的血ye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入侵到了男孩体内,自发找到和月光戒相连的能源核心,一点点破坏掉。
月光石暗淡下来,埃尔罗伊松开了口,怀中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份量,不再似无重的月光了,他的脸色残留着狰狞,被血丝布满的蓝眸里却有了后怕。
“不许离开我,小Rosa,father会发疯的。”
——
男孩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吓得猛得坐起来推了那人一把,小手却被抓住了,对上一双可怕的蓝眸,眼白部分都被血丝占据了。
“你,你……”
他吓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那双沉淀了极致的深蓝的眼眸饱含恐怖的情绪,死死的盯着他,瞳孔黑得可怕。
“小Rosa,想起了什么吗?”
温柔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脖子,绕到后颈处揉捏着已经消退了契印只剩下红肿,还有一个不深不浅牙印的皮肤。
男孩打了个寒战,惊恐得望着公爵,公爵低笑了几声,俯身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温柔,吐出来的字眼却让他全身的血ye都凉了。
“小Rosa,乖孩子,father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本来就是给我的祭品。”
献给神的祭品!
男孩完全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赤身裸体的被抱进了一个香气扑鼻的房间里。
镶嵌在墙壁的架子上摆满了香薰,散发着馥郁的玫瑰香气,中间一个豪华大床就是唯一的家具,洒满了玫瑰花瓣。
他被放进了花瓣床上,被震飞的花瓣又落到他的身体上,埃尔罗伊一片片捏起来放进嘴里,嚼也不嚼就吞了下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昨天晚上还是今天?嗯?”
修长手指轻柔的捏了捏男孩的脸颊,他已经吓得手足冰凉,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男孩的手被托起来,左手尾指的月光戒被转动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戒指似乎是在害怕得颤抖。
埃尔罗伊嗤笑了一声,说:“你以为你能离开我的手掌心?就凭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破戒指?小Rosa,你觉得天真的可笑。”
公爵跪坐上床,轻松得拉开了男孩的小腿,俯视着他,“没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