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点之后，又有一个新的人迎了上来，他跟他们说因为敦化市的医院里现在正好有个什么着名的精神科的专家在，所以她妈就被直接送去了那里，他的意思是让他们也过去。
听他说着，程翔宇抓了一下她的胳膊，他看起来不想去。
她选择打电话给她爸。
“你问我你是该过来还是不该过来啊...我现在也在往医院赶，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专家怎么说。”
他们总之先上了车。
又过了几分钟，她爸给她回了电话。
“专家说你还是过来一趟比较好，听他们说他们是觉得曾经三一四医院可能对于你妈的病情有一些误判，因为按理说你姥姥...已经走了之后，她的情绪就会稳定下来了才是，他们说需要你具体地描述一下事件经过什么的。”
“我知道了。”她放下电话，“去敦化吧。”
“好嘞。”
一路上程翔宇都很安静，她碍于有陌生人在场也不好主动和他说什么。
他们到了医院，她爸第一眼看见她牵着程翔宇皱了下眉头，她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过还是没有甩开他的手。
她也是以牵着他的手的状态接受了医生的询问，她从头到尾还原了她妈所说的每一句话，医生又问了她上一次发作的时候的情景，她也尽量追溯记忆，实话实说。
她能感觉到程翔宇拉着她的手劲越来越大。
“好的，你虽然刚刚发生意外，不过精神状态到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医生在谈话的最后，有点犹豫地看着程翔宇说。
“如果需要的话...”
“我没事。”
在她说话之前，程翔宇语气冷静地拒绝了医生。
他们出了诊断室，她爸就坐在外面等她。
“你先坐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我先让小徐他们在科室外面等我。”她爸指着对面的长椅说。
“嗯。”
“不。”
谁都没想到的程翔宇开了口，一直致力于无视他的她爸和也顺着他的意尽量让程翔宇的存在弱化的董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女儿差一点就死了，你就这么平静的吗。”他瞪着她爸，一字一句地问道。
她爸皱紧了眉头。
“啊，不是，那是因为一开始就是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所以...”
最害怕这种针锋相对的尴尬场面的她赶紧解释，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她是我最爱的人，是我不能失去的人，如果她和你们在一起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话，不管你们是不是她的亲人，我是不会继续将她交给你们的，我说完了，再见。”
程翔宇说完就拉着她走出了医院。
董郁现在站在医院门口，虽然她想到刚刚的场景就尬得头皮发麻，但同时看着程翔宇的侧脸，嘴角也开始不自觉地上翘。
任谁都会开心的，有人能这么坚定地选择她，给她这么大的安全感。
她顺着她牵他手，主动挽过他的胳膊。
他回头的时候看着她笑。
接着她就被他狠狠揉了几下头发，他也低下头，脑门顶着她的脑门。
“宝宝。”他说，“我现在好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