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低垂双目,像一朵颓靡的花,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萧让越发气急败坏,抓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大声质问道“你哑巴了吗?”
吴用端正了一下跪着的姿势,对着萧让的方向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某此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吴用开口,声音已是沙哑到极致,“今日,只求圣手萧让,救我哥哥一命”
他强撑着挺起身子,又马上磕下去,磕在地上有重重的响声,分明是要赴死的架势。
“好…好,”萧让声音颤抖,眼眶发酸“既然你这么自轻自贱,我也不必再有别的情感了。”
萧让颤颤巍巍的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一边说,“他们都说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书法造诣,军师难道不想试试?”
吴用仍然无动于衷,坐在地上,像一尊石像,萧让威胁道,“军师,我这笔法,我可是要在别的地方写的熟练了再开始写,不然写在纸上,许是不会那么像。”
“无妨,萧兄想练,我梁山上多的是纸。”他终于又开口,却还是这么气定神闲,仿佛波澜不惊的样子。
萧让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他太想让这张脸浮现一点别的情绪,他拿笔,在有些许残墨的砚台上顺了顺,粗暴的打开吴用上半身。
起笔在胸口。
吴用绝望的闭上眼,一笔一顺,一撇一捺,刺激太过下流,冰凉的泪水蓄了他满眼。
他尽量遏制身体的感觉,那墨水淌在身上渗出肌肤的纹理,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这或许写的蔡体罢。
萧让写的很快,毛笔的笔尖擦过身上的皮肤,仿佛萧让的手手抚摸着自己的肌骨,笔尖冰凉,双手滚烫。
萧让写完就换了一只毛笔,没有沾墨水,伸到了吴用口中,吴用顺从的将笔尖舔湿,萧让抬起手腕,将毛笔贴合皮肤,一路向下划去。
直到那物处才停下,萧让轻笑了一声,似是在笑他半软不硬的,也似乎是在笑自己。
萧让不再想,将笔尖轻轻刺入那小孔处,恶劣的挑逗打转,吴用的反应是巨大的,他抖动的厉害,像被捕兽夹夹住的兽。
腰腹处痉挛带的那物也轻微的抖动,吴用整个人身上呈现一种病态的潮红。
萧让并未停手,反而另一只手包住一对囊袋,轻轻的摩挲把玩,继而握住那已经半挺立的阳物,用手心的纹路与之摩擦。
“嗯啊…”吴用终于难耐的出声,萧让立即停手,似是察觉到了自己没出息的关切,他和自己赌气似的把笔扔到一边,强迫吴用站起来。
吴用屋里有一面镜子,如今被掐住下巴,双眼迷蒙的向前看去,正好对上那面镜子。
“你好好看看,我写的是什么。”
吴用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被萧让掐的出血,用力回归理智,他努力的辩识着身上的字迹。
八个字。
聪慧多智,铁石心肠。
萧让掐着吴用的下巴逼他看向镜子,另一只手狠狠抽出了塞在吴用后穴的玉势,扔在床上, “军师身子这么暖,能将那玉捂热,不知能不能将你自己的心捂热。”
吴用双目已无神,萧让心兀的一抽搐,自己还是记挂着他的,不愿看他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是了,他本就不属于自己。
就在这时,“但愿双桥茅屋成,款段从君岂终极。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吴用适时开口,抬眼与萧让对视,喃喃念到。
那一双眼睛幽幽暗暗,似是含了无尽的缠绵悱恻与绵绵情欲。
萧让仿佛被雷劈中了,怔在原地,丢了魂似的说一句 “罢了,”继而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你我孽缘到此结束,我愿救那宋公明一命。”
萧让匆匆忙忙的夺路而出,听到关门声,吴用嘴角却浮起莫名其妙的笑意,他太明白了,萧让这些行为完全在他掌控之中,他一把扯下了剩余的麻绳,从床底下拉出呈着清水的木盆,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的墨迹擦去,又拿了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他收起了脸上的一切表情,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眼神,似乎刚刚只是处理了一份无关紧要的军事文书。
却又突然打破了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沉默,他突然笑起来,军师轻易不笑,但是只要笑起来,眼尾上挑风情万种,像是蓄着一汪春水。
“该不是真的以为小生动情了。”他笑着笑着,又仿佛带点偷了腥的乐,喃喃自语道“骗你的。”
“欲看群峰插天宇,携筇直上君子堂。”
他漫不经心的念出一句七言,又记起自己要走的那一晚,与萧让约在庙里,他与那人坦白自己只是贪图肉体享乐,并未丝毫感情,那人却捂了他的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他以为萧让是懂了他的薄情,没想到萧让是不信,不信他的薄情,不信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他离去的前一个夜晚电闪雷鸣,二人在庙里一齐拜了座上的神,吴用双手合十问苍天,祈求前路平安,萧让双腿跪地求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