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打不过了就想喊舅舅,可不论是徐勇还是叶尔碧都脱不开身。
禅杖上的铁环撞击着发出声响,少林大师这次瞄准的是徐胜的膝弯,造型古拙的棍子敲下去挨打的人就跟着软倒。
和尚一改从不主动进攻的温吞脾气,今日火气似乎格外的大。
七秀和纯阳的阻气封穴手法各有不同,用在同一个人身上叠加起来就更难解开了。
徐胜挨了一棍就知道了轻重,心下大骇,他们舅甥三人之中他的武艺最差,能打到这里完全是倚仗徐勇。
谢太絮插下气场的功夫就见行道脚下一蹬到了叶尔碧他们面前:“大师同这几人有旧怨?”
谢道长和齐姑娘的控制一个接一个,两人首先防的就是徐勇,他们并不想着要击败这个中年人,只是牵制住他不让徐勇跑过去支援。
但台上划水归划水,下了台输了该演的还是得演。
行道迎上攻来的中年人:“施主,你也一样。”
齐修刷刷给了他两道剑芒,眉峰挑起
齐修也是一头雾水,没听说过啊,那和尚不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徐胜以那种姿势出局,这和尚是当真不留半点面子。
徐胜被带着飞了出去,不仅是飞出擂台,而是直接双膝落地跪在了台下。
徐胜提着剑,看对面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还有个瘫坐的女人十分瞧不起,也不信舅舅说的他们没什么赢面。
叶尔碧眼看表弟在少林大师手里捉襟见肘支撑不住,也是着急,可谢太絮的吞日月气场叫他连藏剑的小轻功玉泉鱼跃都使不出。
很快就轮到了佛秀剑和叶三少的队伍。
“不止,还有罗汉金身的影子。”萧言天看谢道长反倒被自己的力道逼退了几步。
他这边乱作一团,台上地鼠门三人的对手干脆利落的弃权了,上一次众目睽睽之下长孙苍允和萧言天都性命垂危,虽然被救了回来,可再之前的几位侠士都是死了的,没人想去赌这个存活的概率。
徐胜想叫,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出不了声,只能瞪大眼睛感受席卷全身的剧痛,然后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
徐勇年轻时辗转多个门派,虽然只学了个皮毛,但也勉强算是集各家之长,在江湖上报的出名号。
那万花谷的大夫和他双生的兄长杨大人表情温和的像是得了什么情人的礼物,可手下却毫不留情的破了徐胜的气海,叫他自童子时期攒下的功夫全部烟消云散。
他面前递出来两只手,一为紫黑色宽袖,一位青绿的官袍,徐胜不客气的搭上,却在下一秒手心好似被针扎过。
曲妩毒和陆冥焦蹭到和尚身边,两个异域美人用奇怪却动人的语调撒着娇,要行道安慰输了的他们。
就打的挺敷衍的,邪魔外道三人组不太想掺和中原武林的破事,打到这个地步也算替恶人谷和自家教派长脸,就意思意思得了。
只听这人怒吼一声,浑身气劲骤然提升,双目通红俨然失了理智,谢太絮一剑劈上去竟然只蹭破了点徐勇的油皮。
叶尔碧的表弟叫徐胜,那个中年男人是他们的舅舅叫徐勇,徐家也是小有名气的锻造世家,但比不上藏剑霸刀,也没有家传的绝学。
但既然行道想打那就让他打,两个人对那和尚纵容得很,主动给行道当起辅助来。
和齐修周旋的叶尔碧笑道:“我这舅舅走南闯北,见多了各门各派的绝学,对付你们还不是信手拈来。”
奇耻大辱,他破口大骂少林和尚,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都被招呼到行道身上,光骂还不够,徐胜在藏剑借着姻亲的关系没少作威作福,现在也嚷着要人扶。
照理说三对二,佛秀剑应当占上风,可徐勇要是只有这点能耐也不能拖着两个子侄打到这里。
“表哥!舅舅!”徐胜躲得狼狈,他怎么打的过少林下一任达摩院的首座,而且这臭和尚又不肯给他个痛快,一棒子一棒子专挑疼得地方,打的他鬼哭狼嚎的。
他不知天高地厚率先冲向齐修,觉得坐轮椅的漂亮女人一定是个软柿子,却想不到她坐着轮椅都能打到这里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和尚一下成了人群里的焦点,手忙脚乱的被迫左拥右抱,满头大汗的连连说好。
行道抿着唇,这人年岁二十上下,一定没参与过当年的惨案,所以听徐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和尚便觉得小惩大诫即可。
齐修冷哼一声要给徐胜一个教训,却发现行道禅杖一甩,横扫六合挡在了身前,棍子敲到徐胜背上差点没把人直接打趴下。
“有些像铁骨衣。”长孙苍允皱着眉,这人难道去雁门关参过军吗。
血海深仇。和尚只在迈出门槛时依稀听到一声轻叹,可惜了。
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徐勇冲破两种不同的封内手段目露凶光:“大师未免欺人太甚。”
八进四的比拭如期而至,佛秀剑排在中间,先看了花歌气同明唐毒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