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陛下真正的难言之隐。在这种时候,从陛下口中听到臣的名字,真是叫人惊讶,又惊喜呢。”赵析的清晰声音从耳侧传来,每一个字都狠狠地震动着耳膜。
李阅僵硬地站着,光滑的背部紧贴着赵析丝绸质地的外袍,皮肤感觉隐隐有些冰,又隐隐有些发烫。
“陛下?”李阅似乎又呆住了,赵析轻轻唤了一声。放玉势的柜子碰巧就在一臂之遥,赵析侧目看了一眼,松开箍住李阅喉咙的手,挑了最粗的一根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就往她的穴口塞去。
李阅微微吃痛,思绪回到脑中,意识到赵析正在做的事,挣扎着挣脱他的束缚。
“你要造反吗赵析!”虽是女子声音,李阅还是尽量拿出了最大的威严,她侧身躲到柜子后面,遮住自己的身体。
“造反的是臣,还是陛下呢?”赵析将玉势顺手一抛,噗通落入池中,“这个瞒天大谎,要怎么收场呢。”
“祖训并无不许女子继承大统的规定。”即使是嘴硬,也绝不能向赵析低头,在他面前只要退让一步,他就会把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臣不是那些老古董,知道陛下是女儿之身,臣欢喜都来不及呢。”赵析取过宽大的浴巾,裹住李阅或因害怕或因好冷而瑟瑟发抖的身躯。“不过,诸侯王们,心里会怎么想呢?临清池水汽重,臣的衣裳都湿了,臣还是在御书房恭候陛下吧。臣告退。”
明明更不敬的事已经做了,口头上君臣之礼的场面却还虚撑着。
李阅快速穿好衣裳,捡起掉刚刚落在地上的玉势,锁在柜子里,易容后来到御书房。
“靖王想说什么。”
“陛下不必忧心,一切仍会照旧。”
是啊,从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今后仍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女儿身份更好控制了,有什么必要改变呢?
“不过既然臣已经知道了陛下的难言之隐,成亲的事,臣自然会助陛下一臂之力的。”赵析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李阅不解地望着他,赵析继续说:“陛下对玉势的使用可谓是轻车熟路,与皇后圆房或者嫔妃侍寝的时候,陛下就将玉势绑在腰间,屋内点一些迷香,嫔妃绝不会发现的。”
“够了,别说了!”
“陛下若是不知道如何与女子行房,臣可以教陛下。”赵析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赵析你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每次心虚的时候,反而会表现得很气愤,不经意提高声音。可就算是炸毛的小猫,也只是只小猫罢了。伪声之术陛下学得很好,可臣还是想听陛下原本的声音。”赵析踱步到李阅平时小憩的矮榻上坐下。
“臣的衣服刚刚都被陛下弄湿了,外面天黑路难行,陛下今晚不让臣留宿吗?”
“靖王就睡这儿吧,朕会让人送干净的衣服来的。”李阅说着便要往房间外走。
“陛下何必要臣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呢?看来臣今天真是让人觉得很好性儿啊。”赵析已经没有耐心了,语气慢慢变得冷了起来。
李阅一怔,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微笑笑着望向赵析:“那就请靖王和朕一起挪步信合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