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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亚特伍德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黯淡,“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呢,毕竟今天课程不是很多,只有晚上有几节课。”
假如菲利兹此刻站在教会休整点里,他就能看见,爱瑟菲斯眼前的地图与伊文所看的那个地图十分相似,不过爱瑟菲斯所看的这个更为完整。
放空大脑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之后,菲利兹起身坐在床边,之前突然被带到真实理事会的世界时,这个与真实理事会的世界伴生的梦境时间相对静止,让他不必担心暂时地离开会引发恐慌,但是现在,伊文所要求的任务前去的地方恐怕并不能让这里的时间保持静止,最早最早也至少要等到周五才行,但是今天才周二。
“爱瑟菲斯小姐,怀特先生,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之后的查探工作就拜托你们了,愿世间一切智慧生灵的教导者能够化解一切阻碍真相的障目之雾。”负责后勤准备的是一些看起来很年轻的教士,他们穿着整齐的教会礼服为前去查探的两人送行。
“听起来你似乎之前已经和他们在梦境中有接触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打断菲利兹的思索,而是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扳回面前的课本和笔记上,现在他帮不上菲利兹的忙,不过他可以从之前几次的资料查询中大致推测出菲利兹遇到的那些问题大致的范围,如同老师上课时所讲的那样,万事万物皆有联系,而某些特殊的历史中诞生的人或物有着强吸引力,让被吸引的人不得不和他们或它们保持长时间的联系且难以切断,显而易见,之前查找的资料中的苍白之国就很符合这一点。
“但愿我们所遇见的是一个小错误,”爱瑟菲斯收起地图,并把它递给赫尔门斯,“我想你或许会需要这个,我已经把地图拓印在我的眼睛里了,它也可以以这种方式起到它应有的效果。”
这种联系不能切断吗,虽然很想问出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提问时机,菲利兹只能暂时克制一下自己的好奇,“那最晚什么时候出发,以及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过去呢?”
“安排吗,先把小组作业的第一次讨论时间确定下来吧,最好是在这周的周二到周五之间,这周的周末我可能没有空闲时间了,其他的时间,就去空教室上自习吧。”
在床上叠好被子之后,菲利兹感觉自己有秩序的一天从把床铺整理好这件事情开始了。
“愿能顺利化解一切障目之雾。”赫尔门斯和爱瑟菲斯两人回礼道。
“不过我的书签确实有可能被支柱教会带走,毕竟我的,或者说整个皇室研究所的后事都是由支柱教会处理的。”伊文周围的字符化作光砾,随后组成了一个怪异的图案,“这是我所在的寄宿物上会浮现出来的标识。虽然是支柱教会处理的后事,不过我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就已经处理好了退路。”
“……事实上,在你之前,赫尔门斯在前一天晚上以无意识地状态进入过这里。”菲利兹又重新跌坐回椅子上,“我想,我或许大概知道是谁让我和你建立的梦境强联系了。”
今天上午没有什么课,因此可以不必着急地前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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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非常严重的走神行为影响到了亚特伍德,又或者在梦境的世界里,情绪的传递比现实世界要容易得多,总而言之,这让亚特伍德也开始不安起来,担忧地看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菲利兹。
“爱瑟菲斯小姐,准备出发吧,越早发现问题,越好解决。”
“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一定会给你说的,亚特伍德,但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我担心这些事情会因此而影响到你。”而且原剧情并未提到过亚特伍德同这些事情产生过联系。菲利兹担心贸然建立过多原本没有写出的联系可能会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影响。
菲利兹一睁开眼只看见了被刷成白色的天花板,和他以前的大学宿舍不同,这里的墙皮看起来仍然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虽然菲利兹也很清楚不要因为一些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而干扰到自己做其他的事情的道理,但是他现在坐在亚特伍德旁边的座位上就是止不住地想要去想关于伊文所提到的麻烦事,这甚至让他开始有些烦躁地转起了笔。
“菲利兹,你最近看起来似乎总是在为一些事情而担忧苦恼。”刚完成早晨洗漱的亚特伍德从洗漱间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我能分担一部分的话,可以给我说一些吗?就算是我帮不上忙,单纯地倾诉应该也可以让你好受点吧。”
但是苍白之国这个大题目下涵盖的内容过于广泛,细究起来相关资料或许可以填满整间教室,所以他或许应该把支柱教会或者之前的那位助教赫尔门斯作为突破口。
“越快越好,以梦境的方式。”伊文以简短的词句回答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光砾化作的地图在他面前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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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门斯以前也参与过类似的行动,知道这张地图恐怕不仅仅只有记录路线的作用,因而并未推诿,直接接过爱瑟菲斯递过来的地图妥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