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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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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实禁阁的书中对北府有过说明和记录,而我在

    到来之前将那些书籍都反复读过许多遍,而北府之中的实际情况与书上记载的却

    是没有太多出入。进入北府的钥匙是渊然剑,而离开北府的钥匙同样也是渊然剑

    ,这柄剑如今就藏在我的身上。」

    承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首先要给各位道一个歉,北府或许没有各位想要

    的宝藏,根据书中记载,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通道……但是诸位也不用失望,能

    与我一同出去的诸位,浮屿之上的秘籍丹药,洞府美人,只要能够给予的,便会

    不遗余力地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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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也并不是平白无故给的,接下来诸位请按我说的去做,那一对

    男女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离开北府,我们慢慢来就是了。」

    在北府的二层楼,承平说完了这些话。

    他悬赏的男女,自然是林玄言和陆嘉静。

    承平站起身,一道道黑金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衣袍出,自动为这件破碎的黑

    金长袍缝缝补补。

    在北府的世界里,这件长袍几乎可以保他不死。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面色多了几分阴柔之气,难道是因为得知这长袍的原主

    人是一位女子的缘故?承平轻轻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世人皆说冤家路窄,那

    狭路总会相逢,陆宫主对吧?」…………寒宫外,裴语涵披着一件白色貂裘站在

    崖石上,如今已是开春,远处的城野之间添上新碧,而寒宫外的群山上依旧是积

    雪皑皑。

    她纵目望去,人间的景色在她眼中是点点的星火。

    如今天下重新开炉造剑,这些星火便更显锋锐耀眼。

    叶临渊不知何时站在了裴语涵的身后,问:「语涵为何心事重重的,可是在

    想什么人?」

    裴语涵转过身,对着男子行了个礼。

    百年过去了,她从少女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而他的容颜却依旧年轻,

    看不见任何岁月走过的痕迹,只是那深渊一般的眸子里,像藏着无数的春秋。

    她也知道,如今他们是世界上最锐利的两把剑,只要是他们师徒想做的事情

    ,就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裴语涵看着他,道:「无事,只是近来远观群山,如山河扑入胸怀,迭成胸

    中块垒,许多事情无处分说却又不吐不快,一直积压在心里,看起来难免有重重

    心事。」

    叶临渊道:「你可以与我说说。」

    裴语涵道:「徒儿有事自然不敢欺瞒师父,只是如今徒儿长大了,很多事都

    是自己的事,需要自己去想。」

    叶临渊想了想,转身离开:「每个人心中都有桎梏枷锁,希望徒儿可以早日

    走出去。」

    裴语涵转过身,轻声道:「谢谢师父。」

    落灰阁中,夏浅斟正伏桉写字,素雅的笔锋吸饱了墨汁,缓缓在雪白的宣纸

    上一点一捺地写着。

    叶临渊回来的时候,她搁下了笔,微笑着看着他。

    「你那个小徒弟怎么样了?」

    夏浅斟问。

    叶临渊道:「她不对我说那个人的事,我自然也不会过问。」

    夏浅斟道:「你谋划了这么久,却还是让他给逃了,如今他身在北府,若是

    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叶临渊道:「北府藏不了一辈子,他总还是要来见我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如

    何察觉到我即将醒来,先一步离开了,莫非只是巧合么?」

    夏浅斟道:「他到底是谁呢?」

    叶临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他是一个人,那他便注定离散,如果

    他是一柄剑,那他可斩万物。」

    夏浅斟却像是听懂了,她道:「苏铃殊曾经在北域遇见过他,但是他没有认

    出我。」

    叶临渊道:「因为在我给他的记忆里,本就没有我们的。」

    夏浅斟微微笑着。

    叶临渊同样笑了起来:「俗世之间,人总会对许多事物产生情愫,而五百年

    前,我封山闭关之际,便已抛下了几乎所有的羁绊,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死结。」

    夏浅斟道:「那你什么时候把我这个结也解了?」

    叶临渊笑道:「既然是死结,当然是不求解,无法解。」

    夏浅斟听着这些情话,动人的笑靥在落灰阁中愈发明艳。

    她取过了桌桉上的一本书,合上,那本书的封面散发着澹澹的金光,而翻开

    书页,其间文字更是晦奥难懂。

    叶临渊问:「这本金书能看懂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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