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装和包臀的短裙，脸上化着浓抹的艳妆，见到了我们，脸上浮现着一个像被闪电击中了的苦笑，也使我觉得满嘴的焦苦。
她并没有跟我们打招呼，只是过去了之后还回过头来。范志朋推了推我，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想不到李婷变得这样了。”范志朋说，我没精打采地沉默无语。
“那男的足够可以做她的父亲。”范志朋还在说，我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中。李婷已走到了这一步，不知道她的今后会怎样。夜色死气沉沉地在城市的四面八方漫延，总有新的故事新的人物，人们为了打发无休无止的时光拼命地折腾，像母狗一样的骚动不安。
KTV就在眼前，正是营业的高峰，里面挤满的各式顾客。我们找到了包厢，一推门，就嗅到了特有的色色的骚味儿迎面扑来。他们都已早就到了，高军正兴致勃勃地搂着姜美薇唱歌，他的手扶着她细软的腰不安份地挪动着。
“你们怎迟到了，是不是操了一回才来的。”胡群招呼着我们，他的嘴里总吐不出好话来。靠左侧的桌子还有两个位子，我们便坐下，有人过来拉开了啤酒罐，冒泡的啤酒像黄金液体倒满了杯子。还有几对男女不认识，胡群说是高军的朋友。
范志朋早就磨拳擦掌地跟他们干上了，我们不停地嚼着口香糖，抽着薄荷烟，呷着啤酒，这些东西特有的清凉气味使人浮想联翩，仿佛已经进入了成年人极乐的世界里。姜美薇不顾众人的眼光里紧搂着高军，他们在各自的脸上点点啄啄，幸福得快活地呻吟，看来调情是这样地容易。
她已喝了不少的样子，身上的短裙已缩到肚上，能见到她白色的三角裤，她光遛着一双大腿到处逛荡，从一个男生的大腿到另一个男生的大腿，眉目间肆无忌惮，大声地浪笑着，经过范志朋跟前时伸手把他的头发拨乱。
其中的一个女生正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流行的歌，并伴随着强烈的节拍扭动着身子。她穿的是低腰的牛仔裤，露着肚皮一抹雪白。范志朋跟着音乐摇晃着身子，女生便变本加厉地频频目送秋波，像歌手一样向上伸展着手臂，把屁股扭动着摇摇欲坠。
突然间，音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霎时间所有的人都亢奋了起来，纷纷跳到了中央触电似地摇晃着身子，把腰扭得快要折做两截。我也随着音乐挤在人群中摇晃，把头脑和身子全都交给地狱冥火般的音乐。范志朋扶着我的腰在我身后摇晃，能感到他将阴茎不时地在我屁股顶撞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发出蓝幽幽的光，男女在如火如荼的空气里相互调情，有人揣摩着我的屁股，我以为是范志朋。但见他已跟刚才唱歌的那个女生搂抱到了一块，我回头对那个男生怒目而视。他朝我露出暧昧的淫笑。“操！”我咕噜一声，但并没生气，我从爆过粗口，是这狂放的现场令我变得神经兮兮的。
每个人都在快乐中寻找着放纵狂欢的乐趣，胡群更是滚到了地上做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街舞动作，大家围着他拍手跳动。我悄悄地退出上了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出炽热的呻吟，我好奇地从不大的缝隙窥探，对着门的是姜美薇，头发半遮着她的脸，她的身子趴在马桶上不住地轻叹着。
她的身后纵动着的是高军，他一只手藏在姜美薇的上衣一只手把住她的腰，姜美薇的屁股高高蹶起，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浪叫声。这时，高军发现了我，在最初几秒里，我们互相瞪着对方。立即，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姜美薇身上去了，对门口的我仿佛视而不见。
我想应该立即离开，但的双脚却像让钉子钉住了似的。高军在姜美薇的身后更加用力，他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姜美薇是不知道正被人偷窥着，她气喘吁吁、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她的叫声越来越高，我强迫着自己离开了这刺激、放荡的场面。
我被这出人意料的景象搞得头晕目眩，浑身虚脱。我强忍着任由自己无知无觉地回到沙发上，在我们座位我把范志朋剩下的那罐啤酒咚咚地猛灌一大口，冰凉的啤酒浇不住我心头的那股邪火。空气里有种罪恶感、灾难感逐渐洋溢起来。
范志朋回来后，我挽住他的胳膊说我要回家，我的眼睛充满水雾恍惚而不安。他显出惊讶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喝醉了，他摸着我的额头说别任性了。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范志朋的手掌刹那间有种冰凉的刺激。
这时，高军已经回来，他拿着一罐啤酒跟范志朋碰了一下，扬起脖子猛地狂饮，而眼睛却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姜美薇却让别的男生簇拥着，她笑靥如花春情勃发地着他们高声谈笑，没事人一样。范志朋到底拗不过我的执着，只好跟高军他们告辞离开。
一直到了路上，我浑身发软整个身子都依偎着他。范志朋紧紧搂着我，一步一晃地走着，他也喝了不少，我指着路边的一个花坛让他坐下来。花坛里种植着不知名的低矮灌木，还有开着紫色的花朵藤娄植物，如一个个的花环。我猛地吸了一口这带有清凉绿意和淡淡花香的气味。
我跟他说刚才偷窥了高军和姜美薇在卫生间做家，范志朋听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