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带下去,抽五十鞭子,发送到教坊去。」
那婢女惨嚎道:「主子开恩,主子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几个彪形大汉可不管这些,扑了上去,将婢女拖走。
白诗犹未消气,冷着脸吩咐身旁贴身丫鬟道:「把龚锦龙传来。」
听到主子传他,龚锦龙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已然知道祁俊惨胜归来,更听说
白诗刚一回来就把厨房和给祁俊送饭的下人都叫了过去。看来,他这时他要东窗
事发了。
硬着头皮见了白诗,龚锦龙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此时嘴硬死撑还不如诚恳
认错。
饶是这般,白诗也并不减分毫怒气,她娇叱一声,厉色道:「龚锦龙,你是
想翻了天不成?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龚锦龙连连叩首道:「锦龙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住口!」白诗怒喝,盯住龚锦龙寒声道:「你该知道,若是祁俊败了,输
得是我的颜面。你是想害我不成!」
龚锦龙趴伏在地,浑身都在哆嗦,他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只想这如何能哄
得主子息怒。突地,他有了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咬一咬牙,颤
声道:「不错,是我一时糊涂,但我对你的心却从不曾改变。我真怕你看上旁人,
若没了主子,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与其看着你被祁俊夺走,倒不如先下手为
强。」龚锦龙说着说着,双肩抖动,已带了哭腔,仰起脸来,泪流满面。
他抽抽涕涕继续道:「此番罪责太大,主子处置我吧。我虽知罪该万死,但
仍求主子留我一命。此后将我去势,断了情欲之念,却也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
已是我终身所愿。」
有道是辱大莫过于宫刑,龚锦龙甘愿自残身体也要侍奉白诗左右,叫白诗心
又软了。她丰挺胸脯犹自剧烈起伏,一张如花美靥依然紧绷,但美眸之中却少了
冰寒,只不过仍有怨怒。
半晌没有说话,再一开口,只是幽幽道:「你真要把我气死了。」
龚锦龙一脸哀伤,喃喃道:「我怎会叫主子生气……我竟然叫主子气着了…
…我便一死也不愿叫主子难过……」
见了龚锦龙如此狼狈,白诗更不忍心,星眸半闭,螓首偏过,不再看他,低
喝一声:「滚!」
龚锦龙松一口气,心道这番终是逃过一劫。但他并不退下,跪行几步,到了
白诗身前,抱着白诗一条美腿,柔声告道:「主子,我叫你伤心了,你不罚我,
我心里难安。」说着他捧起白诗一只玉足,吻了吻绣鞋,又为白诗揉起腿来,
「我以后不妒了,就安心伺候主子开心,主子唤我我就来,主子有事我就候着。」
这副贱兮兮模样并不让白诗觉得厌恶,她叹息一声,道:「你胡吣个什么?祁俊
如何招你妒了,我只是叫他进来有事。再说,他除了鲍平,不也替你报了仇了,
你何苦害人家?对了,你给祁俊用了什么药了?哪里搞来的?」
暗算祁俊事小,与九公主勾结才是大事。听这意思,白诗似乎还不知道那药
是从九公主那里得来的。龚锦龙顺口胡说道:「是个江湖郎中的药。」
白诗听了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但也并未深问。
那龚锦龙一路按着白诗玉腿,渐渐就摸到了大腿根处,隔着衣裤若有若无的
碰她腿间秘处。他在试探,白诗是否还能接受他。
「少来碰我,滚出去。」出了这般大事,白诗若还有心思和龚锦龙胡缠才怪。
可正这时,却有人来解了龚锦龙一难。
龚锦龙讪讪道:「就是给主子解解乏累,并不想什么……」他话为说完,章
晋元就来了,看到家中门客正摸他妻子大腿,也不气恼,反而陪着笑道:「夫人,
听说今儿个你动怒了,料理了个奴婢,是何缘故?」
白诗夫君章晋元也是仪表堂堂,才学又好,偏偏就是不受白诗待见。每次见
了都是冷脸相向,听他问话,更是不屑一顾,淡淡道:「一个下等奴婢,你也来
问,又有什么碍你的事了?」说罢,她不再搭理丈夫,柔声对龚锦龙道:「随我
进去,我有事和你讲。」
龚锦龙俯着身低着首,谁也看不到他面目,自然也察觉不到,他脸上露出了
一丝奸笑。
白诗和龚锦龙消失在了大堂屏风之后,章晋元也收了笑容,双拳紧握,钢牙
咬碎。
本该是章晋元和白诗一对小夫妻的卧房,龚锦龙却比男主人来得次数。
他随着白诗进了卧房,就把房门掩好,又转身抱住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