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而且两人才同班半年，刚刚认清楚谁是谁呢，等互相多了解一些之后，他会
和二中一个音乐老师每次放假都一起开个钢琴培训班，平时给个别学生开小灶都
但是不能让小琪受委屈。再说了，你要赚钱又不难，现在这么多学美术的，你寒
是按小时收钱，学生家长都只有感谢他们呢，难道他们赚的这个钱不干净？你也
「你不挣学生的钱也就算了。」师娘不满地嘟哝着：「还要贴钱给他们吃喝
「这都快饭点了，今天食堂又不开，难道让那几个孩子饿肚子不成。我去买
试试呗，我问了黄老师，他说这些外快比工资高多了。」
么。今年她考研，你到底怎么办呢？小琪想给她们教授送点礼，走走关系考在她
蕉，却不见曹老师的踪影。方雪晴小声问了一句，一个热情的小男生便抢着告诉
来的学生，现在回来当老师才三年，这不，刚刚寒假带着女朋友马尔代夫玩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但是这样反反复复的，终究是个病
知道石小凯的存在，会知难而退的。于是答应了一声「好」，便拉开门回到了客
尺宽的门缝，却看不到室内的情景。她正举手准备敲门，便听到曹老师疑惑而关
假暑假办个培训班，平时补课多少收点，难道还算昧良心不成？我们学校黄老师
给我拿一百块钱。」
音闷闷不乐地回答着，方雪晴分辨出这是曹老师妻子的声音。
略显滑稽的反应逗得方雪晴抿嘴轻笑起来，如同积雪间摇曳而出的一枝初绽
曹老师终于低声分辨起来：「我哪里是清高了？我们又不穷，现在这样蛮好
回答得有些语无伦次：「那我也去，——今
她，说曹老师是刚刚回卧室了。
方雪晴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合适，不应该听曹老师家的私事，她正思索是该
点菜。」曹老嘿嘿讪笑着说道。
回客厅等还是赶紧找机会敲门，师娘的声音却滔滔不绝，内容让她按捺不住好奇
「干什么去？」师娘发出一声难以辨别的叹息，没再继续数落曹老师。
切的声音：「……年前不是消了吗？」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不给她准备钱，难道叫她和那些女生一样，陪她们教授
天食堂有饭？我没办饭卡……啊，出去吃。我们一起出去吃？你先和曹老师说去
「
厅。
……就是你这个奇葩，就是你清高，像是和钱有仇一样。钱有什么不好的？」
到情书或者告白。但她一向坦然面对，毕竟两人还是同学，还要一起画画一起参
「……唉。」曹老师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似乎是把什么话吞回去了。但师
了……我们当老师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够花就行了嘛……人要是攀比起
「左边的消了，这两天右边又长了一个。你轻点，疼。」一个中年女子的声
的春花。她当然明白高逸翔对自己的好感，像她这么出色的姑娘从来都少不了收
方雪晴略一迟疑，然后走向曹老师家的主卧室门口。门并没有关严，留着半
根。」曹老师的声音难以掩饰忧虑，一阵衣服的窸窣声之后，又继续道：「等今
年暑假我带你去大医院好好看看，治断根吧。我有个高中同学在广州中山医院。」
这年头就这样，光成绩好还不行，关系也要跑啊。虽说小琪成绩好，但是要留校
心，挪不动脚步：「说你你还不高兴。哪个高中班主任和你这样。老秦和你一起
「唉。我不是和人攀比，更不是嫌弃你穷，要嫌弃你当初我就不跟你了。」
们本校，你倒是先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啊，给她准备准备。」
客厅内只有那三个高一学生，练习的对象从石膏模型换成了真正的苹果和香
师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现在是这么个社会，没办法。我自己无所谓，
来那可是没有止境……」
「行了啊，我们这里又不是没好医院，哪里不能看。这个要断根也没那么容
娘却像方雪晴熟悉的那样开始抱怨起来：「你说你吧，你要是肯跑关系，会是现
进学校的，刚给他儿子买了辆奥迪，——怎么，４不是奥迪啊。小陆是你教出
易。」师娘的声音带着不满：「你拿那点死工资，连小琪都顾不好，还瞎折腾什
在这么个职称？会窝在这破学校？你自己清高，行，你别用你那一套去坑小琪。
「这个以后再说吧。」曹老师看来很厌恶这个话题，有些生硬地说道：「先
吧，我马上也去。」
——记得买纸杯，纸杯快完了，你再有学生来，水都没得喝了。」
睡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