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相信兄长的清白,因此儿臣支持父皇彻查此事,才能给还兄长一个公正!”
苏阙出列道,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实质的意见和前两位没什么区别。
苏羌恶狠狠地看着他,心里只后悔那天晚上派出的杀手,没有杀掉这个祸害。
“臣附议。”
苏阙之后,官员们终于按耐不住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终哗啦啦地大殿上跪倒了一片。
只有几个太子的死忠,还在脸色尴尬地站着。
他们不是不想和众人一样,而是没办法。
牵连得太深,也只有硬撑住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皇帝苏宿看着这大殿上像被割了草一样伏下去的一大片,心里知道这事只有一挖到底这个结果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太子一眼,面对众人缓缓道。
“既然众位爱卿意见如此统一,那么就依照大家的意见来办,朕也绝对不会对犯法者姑息!”
“董相,朕命令你住持此案,联大理寺彻查此事。”
“持我手谕,一切涉案人等,无论身份,决不姑息,若有胆敢阻挠办案者,朕绝不轻饶!”
“至于太子,由于与此案关系密切,身份特殊,朕命你在家闭门思过,待到此案结果出来,朕再做处置!“
皇帝苏宿一番话说得威风凛凛,义正言辞。
大殿内官员们全都噤若寒蝉,他们知道,这大苏国恐怕是要变天了。
机灵的官员们,都偷偷向皇子们站的位子看去。
太子此时已经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而苏阙站在那里,虽然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那种饱满的、热烈的精气神。
遥想前段时间,苏阙被从执金吾上撤下来时,得意的还是太子。
这一次,算风声轮流转了!
可问题是,这一次太子还有机会再起来吗?
……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而这后宫之中,仿佛也暗流涌动。
长公主苏烟笼,近来一直心神不宁。
那天被苏阙赠药解救以后,她尘封多年的心房,竟好像突然爬上了翠绿的藤蔓,活泼起来了,充满生机。
那种躁动的感觉,甚至不能说是性欲。
四十多岁的熟妇,像黎晴雪,董丽华这样的,固然是如狼似虎的,但其中有她们经历过那种美好的滋味。
是人到中年,却求之不得的那种渴望在作祟。
而在苏烟笼的生命中,她一直那样清丽无瑕,一直那样白壁无缺。
即使是太子与圆鉴通过“黑齿丸”对她下黑手,也只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从不曾真正攻破那最后一道防线。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躁动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情感,渴望心灵上得到慰藉。
这样纠结着,她竟不知怎地走到了未央宫来。
这是那个人母亲的宫殿,苏烟笼这样想着,有点害羞。
自己与他的母亲差不多年纪,竟对他生出这种羞耻的情感。
只是她不知道,黎晴雪比她坦然的多,早已彻头彻尾地投入苏阙的怀抱。
“姐姐~”
未央宫内,苏烟笼亲切地挽起黎晴雪的手。
她今日一身牙白色的纹罗裙,与黎晴雪黛色月季花的宫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浓一淡,一艳一素,真的是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黎晴雪看着苏烟笼般般如画的脸蛋有些惊艳,心想少有女子能在容貌上,让她触动的。
两人便亲切地开始说些体己话。
苏烟笼不是赵茵,黎晴雪哪怕心里有些小心思,也绝不可能明说出来。
只顺着苏烟笼的话头,先听听她的意思。
果然,长公主的话语总是有意无意往苏阙身上引。
诸如:
“我那侄儿,近日可还有来看望姐姐”
“姐姐命好,生了个这般优秀的儿子”
“上阙儿还和我聊到……”
之类的话,层出不穷。
黎晴雪暗道,这长公主倒是纯情的很,要是像自己浪荡的闺蜜大元帅一般,此时恐怕已经挑明对自家儿子的性趣了。
长公主不会还是处女吧?
黎晴雪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来。
对于这样纯情的长公主,黎晴雪更觉得不能把话讲得太明了。
于是在整场谈话中,只是不停地描述苏阙那些出色的事迹,倒更让他的姑姑眼中异彩涟涟。
到末了分别时,黎晴雪不失时机地提出。
“妹妹啊,要说惠妃的宫殿闹鬼这事,姐姐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就是不知该怎么和陛下说。”
“你跟陛下亲近,请你让陛下抽空找个晚上,亲自到紫寰殿去看看就明白啦!”
黎晴雪这话说得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