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已经有了只小狗,是只西施犬,徐琰上街去给买狗,看到有吐蕃的商人在卖狗,便买了一只品相一般的西施犬。
这只西施犬花了他不少银子,但锦娘十分喜欢,也不算是花了冤枉钱。
这只西施犬性情温顺,十分可爱,姜闻音见了也很稀罕,拿着木梳跟锦娘一起梳毛,还扎了两个小辫子。
锦娘没给它取名字,就小狗小狗的叫,每天带着它进进出出,上街买菜都要牵着。
这日,姜闻音躺在树下晒太阳,盖着一张薄毯睡得正香甜,锦娘突然气冲冲地自外面走进来。
那只小西施犬跟在她身后,费力地跳过台阶。
不知道是谁惹她生气了。
姜闻音睁眼看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结果锦娘快步走到她面前,摇了摇她的胳膊,语气焦急道:“小姜姑娘,您别睡了,出大事了。”
姜闻音揉着眼睛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开口,“出什么大事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锦娘慌慌张张道:“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妇造谣,说您和姜姑娘是做那种生意的,外面来了好几户人家,说要赶咱们离开这里。”
姜闻音表情困惑,“那种生意是哪种生意?”
锦娘羞于启齿,“就是……就是风尘女子。”
姜闻音听完,整个人都清醒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抬步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造谣生事。”
虽说周国风气较为开放,女子可以改嫁和离,但这种污人名声的事情,不论放在什么时代,都对女人很不利。
锦娘跟在她身后,“来的那群人,领头的好像是云水书院的夫子,小姜姑娘您可千万要小心。”
还未走到大门口,外面便传来一阵喧哗声,徐琰和寒月都在,见到二人出来,寒月快步走近,迅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姜闻音听。
原来是,前几日胡同里便流言四起,他们刚找到散播流言的主人,还未来得及处理,这群人便上门了。
为首的人是云水书院的林夫子,就住在胡同口,身后都是他的学生。
林夫子面容消瘦,眉心皱纹很深,留着长须,看起来很不好相处,见到宅子里出来人,他愣了一下道:“这胡同里住的都是读书人,你们要做那种营生,就去别处,莫要毁了这里的文气。”
姜闻音:“……文气?”
林夫子皱眉道:“云水书院立世百年,此处一直住的都是读书人,文气昌盛,你们姐妹搬来不过两个月,便流言四起,还望你们尽快搬走。”
姜闻音:“我没感到什么文气,倒是看到一群造谣生事的长舌妇。”
这句话,将林夫子和他身后的学子们全得罪了。
林夫子脸色微变,一甩衣袖,表情冷冷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原本看到姜闻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学子,也忍不住说了句:“请姑娘慎言。”
姜闻音看了他们一眼,“既是流言,那便不可信,你们听到流言,不但不制止,反而轻信流言,上门逼我姐妹二人离开,圣贤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成了群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哪里还有半点文气可言?”
这番话说的在场学子十分羞愧,没话反驳。
林夫子却怒不可遏,“你这女子,牙尖嘴利,我不与你辩驳,赶快搬走!”
姜闻音:“这宅子是我买的,你让我搬走,我就搬走?”
林夫子气得直哆嗦,“恬不知耻!你若没有行为不端的地方,又岂会流言四起?”
姜闻音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开口道:“听说此次童生考试,你保荐的三人,都给你包了一百两银子,银子就埋在你家床下?”
在场的学子们看林夫子的眼神都变了。
林夫子脸色一变,立即怒不可遏道:“你莫要故意造谣,毁我名声。”
姜闻音:“我听别人说的,你肯定有行为不端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有谣言?像你这样德行不正的人,不配当云水书院的夫子。”
林夫子气得话都说不全了,“你……你”
姜闻音微微一笑,“我知道,造谣我们姐妹的人是你们云水书院的学子何巍,他最近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见我家富贵,便造谣生事,还逼的他娘子去大户人家洗衣服,赚钱做新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如此心思狭隘之人,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她意味深长道。
在场学子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姜闻音又说:“我家与林刺史是远房表亲,何巍看到的马车是林刺史家的,你们若是不信,下次可以略加留意。”
林玄悠给她们姐妹伪造的户籍,的确是他远房亲戚的,只不过都不知道隔了多少辈。
见她表情坦荡,提到的又是刺史大人,这群学子们都信了,纷纷拱手行礼,表情羞愧道:“姑娘请见谅,是在下等人误解姑娘了。”
姜闻音还了半礼,落落大方道:“无妨。”
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