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女孩眼里蓦地滑过一丝狡黠,她的马甲线可不是白练的:“现在主动的不是我吗?”
男人被她折磨得笑出了声,低头亲着她的鼻尖,最后是玫瑰花般的双唇——
“凌霄,你哪样我都喜欢,疯狂的,为你失去理智。”
声音淹没在无尽的黑夜中,窗外的雪簌簌地落了下来,又淹没了黑夜,静悄悄地,仿佛要在人们清早起来时,献上一个惊喜。
这一天是除夕,冬日的夜晚虽长,但天还没亮透的时候,屋外已经传来了鞭炮声。
许凌霄就是被突然的鞭炮声吓醒,皱了皱眉,就往被子里钻。
忽然,耳边按下了一道掌心,隔绝了爆破声,她气息柔柔的,落在他胸口,还想再睡一会,忽然,屋门让人敲了两声。
许凌霄一个激灵,脑袋就从被子里冒了出来。
窗帘遮挡了亮光,她还沉浸在黑夜里,就听外面传来脆生生的一道呼叫:“姐姐,姐姐!”
许凌霄瞳孔一睁,就对上程少微蓄笑的眼底,视线再一扫过,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里边,他们俩,就在这么小的地方,挤了一晚上???
屋外的喊叫又起来了:“姐姐,你在里面吗?”
苏知予的声音还在喊,小姑娘估计是昨晚听说她要走,今天一大早,不放心地就来查门了。
然而,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不该应,万一说让她开门怎么办?
于是她赶紧要起身,忽然一道呼吸压了下来,她有些慌乱地看着程少微,就在错愕的瞬间,她的开关又被人摁了下去,那门好像就识别了他,没多久又被打开了。
他在她耳侧,轻声问道:“昨晚的实验,发现了什么?”
许凌霄哪里敢出声回答他,现在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只能扑腾着长腿。
却听他说道:“我发现,原来除了鼻子和嘴巴,你还有一个地方,会呼吸。”
她瞳孔顿时一睁,气得咬了他肩膀一口。
“规律么,又快又有力量,不愧是军院毕业的。”
许凌霄本来还觉得早晨有些清冷,现在被他说的,顿时耳朵尖又滴了红,要不是她这体能,早就散架了!
忽然,屋外传来另一道声音,是苏知予的妈妈:“天还没亮呢,你就砸门!”
“妈妈,我想看姐姐在不在。”
“在也听不着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走吧,去吃汤圆子。”
许凌霄吓得不敢动,男人问她:“想吃汤圆子吗?”
她觉得这个人什么话都是陷阱:“不吃。”
“不饿?”
许凌霄瞪了他一眼:“看到你就撑了!”
男人笑了声:“哪里撑了?”
她气息陡然起伏,脑袋埋进被子:“你快出去。”
“凌霄,今天是除夕。”
“别又跟我说什么新婚快乐,除夕快乐。”
“我想说,今天除夕,不用上班。”
他话音一落,许凌霄顿了两秒,脑袋猛地从被子里蹭出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回来了。
死男人,什么温柔克制全都是装的!
“你白日宣yIn!”
“嘘,别出声,我抱你回房间。”
“我自己走。”
“不,一起走。”
“你滚开!”
“乖,一起滚。”
……
许凌霄扑腾了一早上,人都麻了。
她现在又累又气又委屈,等换好衣服从床上起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十二点!
“程少微,你知不知道我时间宝贵!”
这时她抬手把长发盘了起来,穿戴整齐,然后把房门大剌剌地打开,光天化日,她就看这个男人怎么敢!
接着,就开始整理材料,一弯腰就酸疼,她现在这种情况,用什么词形容——身残志坚。
许凌霄想哭了。
“你离我半米远,我收拾完我就走!”
她气得想把程少微一脚踹走。
今天他穿了件短夹克,鼻梁上架回了那副眼镜,跟平日里的正装笔挺倒有些不一样,此刻,身上多了几分,少年的气息。
在冬日里,眉眼棱骨都是干干净净的。
看着多好,谁知道里子是个禽兽。
就在她把资料都整理好放到桌上时,忽然,门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笑意的交谈,中间还有程少微的声音。
这大除夕的谁来串门?
略一抬眸,就看到了程少微身后跟来的一个中年男子,身型中等,笑起来,脸胖胖的,这倒是稀奇,因为在这个年代的华国,胖子可不好找。
“程同志,这位是……”
“我的夫人,许凌霄。”
胖子大爷一脸喜庆,双手抱拳朝她笑道:“恭喜恭喜,长得真漂亮,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