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霄只闭着眼睛,闷声道:“我可是军事学院毕业的。”
“那……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欺负,意思可不一样。”
许凌云话音一落,就看到妹妹眼睛猛地睁开,忍不住想偷笑,却突然让许凌霄抓紧了胳膊。
“姐!我问你,你老实跟我说,那个渣男,就是那个天天写情书给你的弟弟,他欺负你了?!”
许凌云的胳膊都让许凌霄拽疼了:“你说什么啊,他还是学生,我跟他还没确定关系呢!”
虽然大不了几岁,但身份摆在那里,她自己也是有分寸和自制力的。
“那你……”
许凌霄想到她刚才说的“欺负”,生气道:“你脑子都装了什么废料!”
许凌云坐起身,忽然摆出一副老师的严肃脸看她:“这种事,是个成年人都知道好吧?不知道那才严重,更容易犯错误。我看,咱们国人就欠缺这点教育,避而不谈,遮掩反而会让他们偷尝禁果。”
许凌霄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听许凌云下了床,忙抓着她的手:“姐,你去哪儿?”
许凌云看着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脑袋,抿了抿唇,似是明白了什么:“我没去哪儿,是你,长大了,还要赖着姐姐。我今天见你看到程少微时的眼神,就像小孩子不肯去上学一样。你不想去接受,自己已经长大了,要离开这个家,成为别人的妻子。”
听到这话,许凌霄眼眸微微怔了怔。
“人一定要长大吗?”
许凌云摇了摇头:“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可以纵容你一辈子的人,那就不用长大。”
——
这几天,导弹研究院新运来了一批从苏国采购的光学测量设备,用于导弹起飞后,对其进行跟踪。
虽然赶着除夕,但因为关系到导弹工程,没有人抱怨,反而都加把劲一路运了回来。
“大家小心点,光学设备的元件很敏感,不要磕碰到了。”
许凌霄站在交接点,一边检查设备搬卸,一边跟苏国的顾问马蒙核对。
刚清点完,就见不远处有几个小年轻蹲在地上,中间围着一台光学设备,不由皱了下眉。
“怎么回事?”
她刚一走近,就见一个扎着两股麻花辫的女生,仰头朝许凌霄看了过来,眼睛里冒着红:“主任,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碰掉了一块漆。”
许凌霄一听,忙蹲下身去检查,光学设备元件就像个盒子,金属外表油了绿漆,她顺着女孩指的地方看去,确实掉了不小的一块,虽然漆不重要,但就怕是因为发生碰撞导致的,那里面的零件就影响大了。
“刚才我们都很小心地从集装箱里拿出来的,会不会是运过来的时候……”
这时,旁边的小伙子不由说了句,一旁的人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道:“没证据,咱们也不能说是人家运输的问题。”
交接工作最怕的就是风险承担,一旦货物发生意外,谁都不好说是哪个环节的责任。
突然,许凌霄的指尖抚过掉漆的地方,眸光一凝,不对——
“谁有小刀?”
“啊?”
这时,一旁的技术人员拿了把开箱的刀片递了过去:“主任,这个行吗?”
众人见许凌霄接过刀片,就往光学仪掉漆的地方刮了下去——
“主任!”
大伙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这漆都掉了,主任还不嫌伤口大!
“这里有锈迹。”
她话音一落,几双眼睛顿时朝光学仪盯了过去,突然,就见一旁的许凌霄站起身,手里的刀片还没收,就往交接站走了过去。
集装箱旁,此时正站着一位苏国的顾问马蒙,刚才还以为他是在帮忙检查设备,没想到,呵。
“啪!”
突然,桌上拍下了一把铮亮的小刀,顿时把马蒙吓了一跳,转眸看去,就见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顾问同志,用手多慢啊,借你把刀,揭旧贴牌快一点。”
那位马蒙脸色顿时一白,额头渗汗,笑道:“呵呵,误会,就是贴牌贴错了。”
“是吗?”
许凌霄从桌上捡起他揭下的旧贴牌,另一边是新贴牌:“马蒙同志,就算一个不懂俄语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上面的数字,代表什么吧?我们国家花重金从你们苏国购买设备,你们拿旧产品运过来,也就算了;拿老黄瓜刷绿漆,也算了;还要揭掉旧贴牌换一个新贴牌骗我们!”
许凌霄说到这,怒极反笑,此时,一旁的同事下属看她这反应,都不知道该担心马蒙,还是劝大伙先离远一点,然而没等他们做好选择,就见许凌霄突然抓住了马蒙的衣领——
“就算要换贴牌,你们不能在苏国先贴好了再运过来吗!为什么要当着我们的面贴,怎么,是以为我们华国人好骗,把我们当傻子吗?!”
“许主任!”
虽然大伙都很生气,但毕竟对方是苏国派来的专家,日常那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的,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