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风:“……!!”
……
顾娇不在的这一年多里,妙手堂的生意好到爆破,原先跟着顾娇来京城闯荡的小宋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招牌,每日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二东家是经商的奇才,已经在筹备去长安大街上再开一间妙手堂了。
另外,原本在医馆养伤的仙乐居花魁莫千雪离开了,花夕瑶也从京城消失了。
二东家不知她二人的去向。
有些人,可能一离别就是一辈子。
顾娇与萧珩的婚期提前的圣旨颁布了下来,确如萧珩所言,是六月十八。
五月底,顾侯爷总算结束了工部的任务,他早已听说了自家亲爹与儿子凯旋的消息,他先侯府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打算去给亲爹请个安。
结果就瞧见顾瑾瑜身边的丫鬟神色匆匆地来求见他。
“何事?”他蹙眉问。
“侯爷,小姐她……她……”丫鬟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顾侯爷皱了皱眉,直接去了顾瑾瑜的院子。
自打上次顾瑾瑜的真面目暴露之后,顾侯爷备受打击,无法接受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如此有心计。
他生顾瑾瑜的气。
可顾瑾瑜跪下来哭诉自己的不容易,说自己只是侯府的养女,祖父与哥哥们全都不待见她,就连母亲的心里也只有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耍点小心机来保护自己。
她早已失去了一切,只剩下父亲了,她不希望父亲厌恶她。
如果连父亲都不要她了,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溅当场。
顾侯爷心软了,原谅这个女儿了。
只是他心里到底有了个疙瘩。
顾侯爷到顾瑾瑜那边时,顾瑾瑜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瑾瑜你怎么了?”顾侯爷来到她身边问。
顾瑾瑜红肿着双眼,委屈地说道:“父亲……”
顾侯爷道:“你先别哭,好好说。”
顾瑾瑜泣不成声。
一旁的春柳添油加醋地说道:“侯爷,您怕是还不知道吧,大小姐回来了!还认了别人做父亲!如今不是咱们定安侯府的千金了!”
顾侯爷脸色一沉:“什么?”
顾瑾瑜哽咽道:“我亲眼看见的,姐姐她成了上国的千金,要以上国千金的身份再嫁一次人……”
顾侯爷拳头一握:“逆女!她这是把侯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春柳道:“其实大小姐嫁人就嫁人,何苦羞辱定安侯府呢?京城那么多地方,她去哪里买宅子不好,非要买在咱们侯府对面,还故意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羞辱二小姐!”
顾瑾瑜呵斥道:“春柳,你别说了!”
春柳正色道:“今天二小姐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一定要说!二小姐做了上国的千金,就在侯府与二小姐面前炫耀自己的嫁妆,还故意引起老侯爷的误会,让老侯爷对二小姐心生龃龉!不仅如此,她原本婚期是十月,就为了抢二小姐的风头,愣是将婚期改成了二小姐出嫁的同一日!”
顾瑾瑜抹泪:“别的我都忍了……可为什么姐姐要把婚期改成与我同一天……我知道我比不过她……我也从来没想过和她比……我只是希望爹娘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现在……现在……”
顾侯爷冷声道:“她当真改婚期了?”
顾瑾瑜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春柳在首饰铺子碰见了姐姐与娘亲,说了一句我的婚期定下了,是下月十八,紧接着没几日,姐姐更改婚期的圣旨便颁布了下来,与我的婚期同一日……”
顾侯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岂有此理!这臭丫头!”
分明是故意与瑾瑜作对的!
她知道姚氏疼她,一定不会放弃她的婚礼,那样瑾瑜的婚礼上就没了母亲!
……
顾侯爷连给亲爹请安都顾不上了,二话不说去了碧水胡同。
“臭丫头你是不是又欺负瑾瑜了,谁让你改婚期的!谁让你搬到对面的!你给我出——”
他唰的推开院门,看见里头黑压压的一院子大佬,声音戛然而止。
今日,轩辕麒与了尘照例来教习三个小男子汉武功。
老侯爷过来逗顾小宝。
庄太后来打叶子牌,带上了甩不掉的尾巴小泓泓。
老祭酒与安国公也在,二人正优哉游哉地品茶对弈。
燕国的大佬暂且不提,单是昭国的太后与皇帝便让他的双腿一阵发软。
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院子这么藏龙卧虎啊?
“太、太、太、太后……”
“陛、陛、陛、陛下……”
“爹、爹、爹、你也在。”
他结巴得不要不要的。
一听他对着老侯爷叫爹,安国公便明白过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