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悟澄忍不住问道:“那些在戏台上吊死的戏曲演员跟风水有关吗?”
李知命说:“不止风水,我们还在戏台下挖出了满地的白骨。”
“白骨!”悟澄激动地呛了一下。
黎曳白一直很好奇,悟澄一般见到鬼都吓个半死,可他还就偏偏愿意看一些恐怖片,听一些邪门的灵异故事。
李知命道:“都是一些碎骨,拼了半天才勉强拼出几具完整的尸骨。”
黎曳白听的入神,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竟然凭空多出了几只剥好的蟹黄和蟹rou。
她朝着徐卮言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用shi纸巾擦手,黎曳白不禁一阵脸红,低下了头。
李知命这次还专门拍了几张照片带过来让徐卮言帮着他长长眼。
照片中是一个极具年代感的戏楼式住房建筑,和年代感并不相符的是,这座戏楼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显得破败不堪,反而被外观上那些老旧感衬托出一种古朴大气。
能看出戏楼距离建设时间已经有些久远了,但加上后期的打扫维修,让它保留了独有的风味。
第二张照片是戏台,旧时建设的戏台一般都很气派,通常,戏台都是镜框式建筑,三面敞开,一面留做后台,另外两面分别设为上场门以及下场门。
戏台的上方悬挂着一块刻有繁体字的黑匾金字“金玉班”字样的牌匾,两侧柱台各刻有“犹如南柯一梦,顿成过眼如烟”字样的对联。
戏台的台架子已经全部被人掀开了,周围是堆积的青灰色老式砖块,露出的土地上全是白骨。
具金玉班班主所言,金玉班是在民国二十年建成的,自此就没动过,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没出过事,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他可能永远不会发现唱了几十年戏的戏台子下边竟然埋着这么多人的白骨。
他们竟然踩着人骨头唱了这么多年戏,只是想想就浑身冒冷汗。
李知命道:“这次祠堂竟然让宋棣那货上眼瞧这事儿,我一看到那Yin玩意儿就膈应的慌。”
黎曳白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天见到过的那张脸。
从李知命的反应来看,他跟宋棣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过节。
徐卮言道:“这两个坛子里面是什么?”
众人随着徐卮言手中的照片发现了院子中堆在一旁,毫不起眼的两个坛子。
李知命像是没注意到过院子里还有两个坛子存在,一时没说上来,倒是徐明水对这两个坛子有些印象,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朝着徐卮言看了一眼,道:“我问过班主,他说这是住在后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腌的咸菜,我也打开看过,里面确实是腌菜。”
本来以为就这样的是时候,他们又听徐卮言说了一句:“什么腌菜?”
按理说,平常看一眼记忆应该不会那么深刻,但这次徐明水记忆很深刻,因为当初他觉得罐子中的腌菜很特殊,他没见过,问过班主后,才知道是一种类似与大补药酒一类的。
虽说叫腌菜,但里面都是五谷和一些补药,打开之后,徐明水依稀能闻到淡淡的药草香气。
徐明水道:“熟地、石斛、沙参,麦冬,天门冬gui板、玉竹、百合,以及稻、黍、稷、麦、菽五种谷物。”
徐卮言沉了沉脸色,道:“这些药材都是属Yin的,以及五谷,应该是为了供奉什么东西。”
李知命道:“会不会是供奉那些白骨?”
他的手指在满是白骨的照片上点了点:“应该不是,供奉某种牛鬼蛇神为的一般是求愿,而这些白骨,颜色泛青,积怨已久,不会帮人还愿的。”
金玉班的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知命离开后和徐明水当下便前往了金玉班去查看那两个坛子去了。
黎曳白道:“我之前在祠堂听到的戏就是金玉班唱的吗?”
悟澈点了点头,道:“你之前听到的是招鬼戏,名为《行云路》,真正的鬼戏一般会选为两种较为传统的剧目,类似目连戏,叫傩戏,十八罗汉收大鹏一类的。”他继续说道:“而且,鬼戏忌讳出现关公,以及钟馗这类阳气重的人物形象。”
傍晚的时候,李知命给徐卮言打来电话,告知他,宋棣认为金玉班的风水以及白骨跟他们历任班主的坟地有关系,并说服了班主,明天开馆。
徐卮言顿了顿,道:“让他开。”
一般来说,家中风水突然极具败坏会让风水师联想到是否是祖坟出了问题,但像宋棣这样一股脑子什么后果也不想的风水师,徐卮言还是第一次碰见。
如果按照宋棣的猜测,那些上吊的戏子,跟白骨如果真的跟金玉班历任班主的坟地有关系,那这件事就好看了。
李知命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到最后这件事都有宋棣在担着,借此机会证实一下是否是祖坟的问题也未尝不可。
隔天一早,李知命早早的就来了,随后黎曳白就见徐卮言和李知命一同出了门。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