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职业特殊,徐卮言不喜欢外人进入家里,所以宁愿饿着也不会找人伺候他。
徐明霜在山上这几年,一直是悟明掌管伙食的,悟明和悟澈去参加比赛以后,他们就迎来了点外卖的时代,直到徐明霜回来。
无论什么季节,都有它代表性的食物,唯有火锅,是一种四季皆宜的美食。
徐卮言饮食清淡,不吃辣,所以一般都是他跟悟净两个人单独吃番茄锅,其他人吃辣锅。
和辣锅比起来,其实番茄锅的味道更佳清鲜爽美,没有麻辣锅底中的油腻感。
吃饭的过程中,黎曳白发现徐卮言竟然挑食,他不吃菌类,怪不得在云南的时候他们顿顿跟着徐卮言吃的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而且他还不吃胡萝卜,芹菜等味道比较冲的青菜。
番茄锅底的鲜亮使徐卮言的嘴唇有些微微发红,他的唇形偏薄,配上他清冷的长相很是合适。
特别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的,黎曳白经常看着徐卮言走神。
最近徐明霜在教她一些关于观气的技巧。
风水师最基础的就是观色观气,观色指的是面相,从面相中推断出气色运势,大凶大吉。
观气指的是建筑以及地形地貌,风水吉凶,峦头山形、水口等。
易学中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观气。
一天上午,阳光正好,黎曳白正在院子里听徐明霜为她讲解徐宅的风水格局的时候,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跟在悟净的身后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位年轻人昂首阔步的跟在悟净身后,颇有气势,头微微往前抬着,手插在裤兜里,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客厅中。
黎曳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以这种态度来找徐卮言做事?
徐明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打个赌,我赌他两分钟都用不了就会被善行赶出来!”
黎曳白若有所思:“有赌注吗?”
徐明霜说:“你能赌什么?”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故意的往黎曳白的手腕上瞄了一眼,仿佛在说:“除去你们先生给你的玉珠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黎曳白有些茫然的愣在了原地,像是在认真思考她还有什么好东西。
想来想去,除去徐卮言给她的玉珠一无所有。
一分半左右之后,那个人满脸怒火的从客厅里冲了出来,骂骂咧咧的朝着大门走去。
“什么东西,我们家能找你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那位年轻人的原本整洁平整的西装外套变得有些皱褶,黎曳白不用想都知道他刚才肯定经历了些什么,而且看样子他并没有在其中悟出丝毫的人生哲理。
“师父,他是谁啊?”黎曳白道。
徐明霜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说:“应该是江南银行行长的孙子吧。”
黎曳白道:“银行?”看他那气势,不会是来给先生送钱的吧?
徐明霜道:“对,江南银行最近出了一桩很诡异的盗窃案,江南银行名下全国多个分支的银行保险库都被人盗了,而且监控录像中没有拍到一个人影。”
她站起身,慢慢悠悠的朝着客厅走去:“他们家老爷子跟徐氏一族有些渊源,应该还会再来的。”
那个年轻人再次出现在徐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次他的身上全然没了那种嚣张的气焰,唯唯诺诺的跟在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年人身后走了进来。
他们来的时候徐卮言正在跟黎曳白下棋,准确来说应该是黎曳白正在被凌虐。
那个年轻人一走到徐卮言面前就“噗通”一下跪下了,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道:“善行先生,非常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还请您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帮我们家这一回吧。”
徐卮言轻轻的捏起一个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吃掉了黎曳白一枚黑棋。
被两个人在这儿直勾勾的盯着并不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黎曳白一个子儿也赢不了的情况下。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先生,今天要不就到这儿吧?”
徐卮言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黎曳白摇了摇头。
一般下完一盘棋也就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但这一盘整整下了一个多小时。
那名年轻人就那样跪在地上,他仿佛很害怕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个老头子,几次忍不住想站起来,当看到那位老者的眼神之后又无可奈何的跪了回去。
见徐卮言即将再开一盘的架势,那位老者忍不住开口道:“善行先生,这次您务必得帮帮我们,这笔钱要是再查不到去向,我们银行就完了。”
江南银行建设于民国六三年,他的第三任行长跟徐卮言的爷爷是一起当过兵的退伍军人,当时关系还算不错。
自从徐卮言的爷爷去世之后,徐卮言父亲那一辈儿就不怎么和他们联系了。
这次他们能想到来找徐卮言帮忙,估计也是因为他们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