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演完一部戏,钟初曼都会手写一份报告总结,回顾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她在书房里,时而翻动剧本,时而在笔记本上写写,到了中午又给二哈准备午餐。
她的生活,大多时间,就是这么无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里没有时钟,二哈又再一次咬着自己的饭碗进来。
钟初曼正靠在背椅上,看着几盆一样的多rou。
这多rou,还是在高中义卖活动的时候买下的。
这就是高三下半学期,她在义卖活动上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
她喜欢花,喜欢种花,却不愿意种花。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意看见她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只能养多rou仙人掌这种植物,不会凋谢,不会离开她。
看见二哈拿着碗看着自己,她知道,已经很晚了。
二哈一般不会拿着完碗到处跑的。
钟初曼又到厨房,给二哈准备吃的,顺便,给她自己煮一碗面。
煮好以后,钟初曼和二哈在阳台上一起吃完饭。
大大的玻璃窗,空荡荡的阳台。
远处隐隐还可以看到燃起的万家灯火。
“二哈,家里好空啊,只有你和我。”
手里捧着面,拿着筷子,她突然和二哈说一句话。
二哈也很不解地看着她,不理解他姐怎么在吃饭的时候,怎么突然开口说话。
“你说,我要不要试试去种花。”
“我以前,不就是因为不想花凋谢,才不想去种花吗?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试试?”
她突然很想,摘下贺砚书这朵高岭之花,种在家里养着。
可是,这朵花,真的能种吗?
她想在这个城市里,有一盏亮起的灯在等她。
还吃着面,门口的铃声就响起。
“主人,客人来啦!客人来啦!客人来啦!”
钟初曼走过去,把面放在茶几上,在门边,通过门边的监控,可以看到在门口的,是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
男人还在门口整理自己的着装,理理外套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还很紧张地看着门口。
钟初曼通过这个小屏幕,似乎和男人有了一个对视,抿直唇线,杵在门口不动。
但是门口的男人好像确定自己的衣服已经整好,两手交叉,笔直地站在门外,又见到门口一直没有打开,抬手似乎又准备按一次门铃。
还没等他按,钟初曼就打开门了。
她心软了。
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
两人对立站着,男人还在伸手,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慢慢——”
钟初曼侧着身子,“先进来吧。”
男人进来后,她关上门,有转身拿出一双新的拖鞋,“这是上次哥哥帮我装修完的时候,我叫他帮我买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让男人坐在她经常换鞋子的凳子上,弯下腰,把鞋子放在他面前。
帮他换好鞋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领着男人走到客厅后,又收拾桌子上的面,“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煮。”
钟哲圣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小姑娘,他手心的小公主,“不用重新做,和你一样就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可是,钟初曼看着碗里已经坨了的面,“我去煮。”
她没有管钟哲圣说什么,就去厨房,把自己的面放往一边。
去冰箱拿了一个西红柿两个蛋,准备在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这是她的拿手好面。
厨房里的钟初曼,先把水烧开,下面,煮上3分钟,停火,把面捞出放入冷水备用。
煎好鸡蛋放入盘子备用,在用热油将番茄煮出沙司,放入鸡蛋、水,煮开后放入面条。
……
钟哲圣看着动手下面的钟初曼,那个在他怀里nai呼呼地撒娇要两颗糖,一颗给妈妈,一颗给哥哥的小姑娘,已经会自己生活了。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就算是上大学的时候,她也是在学校住着
第一次周末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的保姆都不认识她了,就没有让她进门。
直到钟初元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以后,她才可以进去。
坐在厨房吧台的钟哲圣对正在煮面的钟初曼开口:“慢慢,我已经和小李说了,你还会是女主角。”
钟初曼用筷子搅动面条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搅动,关火。
“不用了,我无所谓。”
“小桐她……”
她打断他,从消毒柜里拿出两个碗,盛面,“我不在乎她。”
她在乎的,从来不是谁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