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吃饭后,两人正在京中大街上走着。
林琅貌美,走在街上本就勾人目光,她十分坦然,不以为意。
她来到赵静的住处。
赵静是当时她逃难在船上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女人,又是让她陷入苦境的对手,林琅始终忘不了,当时赵静落身火海之时,她嘴角那一抹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京城太大了,想找到赵静的家并不好找,但这里也是个财可通神的地方,只要给的钱足够,哪怕多么难找的地方也不是问题。
赵静的家是在一个街巷里面,林琅站在赵静的家门口,碧莹敲了敲门。
但没有人开门,反倒是隔壁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她明眸善睐,巴巴地瞧着林琅,林琅冲她柔和一笑,小姑娘脸一红,连忙冲着院子喊道:“哥哥,有个仙子站在外面了。”
院子里面的人很快就出来了,此人他一身布衣,腰间别着一块皎玉,不算穷酸,却也不算富贵。
男子见到林琅,明显被惊艳了,他勉强让自己不失礼。
林琅见此道:“我想找隔壁的人。”
男子反应过来道:“你是赵静赵姑娘的朋友。”
林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我是赵夫人的朋友,我刚入京城,说帮她给家人带几句话。”
男子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赵静已经嫁人了,随后他遗憾道:“那你可能要失约了。”
“嗯?”
“隔壁已经没有人了。”
林琅略微一懵,她应该没有打听错。
男子见此道:“赵姑娘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男子说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赵静背后的人察觉到她的死讯,为了阻止她找到线索,立刻将人解决了,于他们而言,人命如同草芥,林琅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男子又补充了两句:“在前段时间两位老人暴毙,可惜没有人能够联系到赵公子赵姑娘,因而这丧葬也就草草办了。”
男子身侧的小姑娘当机立断道:“是哥哥办的,哥哥根本办得很用心。”
“够了,姑娘,在下和赵夫人的父母为人邻里多年,他们也帮衬我们兄妹良多。”
男子察觉到林琅的低落,加上他不是愿揽功的人。
“暴毙,官府有人查了么。”
“查了,但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怕是有人插手,这好好的结果也就成了没有结果,林琅不愿多说,换了话题:“那公子能给我讲讲赵夫人么。”林琅想起那抹笑,确实很想了解她。
男子有点惊讶,林琅的意思是要来他的院子里面,可她孤身一人,纵然带了侍女,却会是耽误名声,可男子看出林琅不以为意的模样,只好道:“寒舍简朴。”
男子十分迟疑,他应该请女子去酒馆最好的雅间,这样才配得上面前的女子,可最近男子办完丧礼,手里早就没有闲钱,他一块钱掰成两份花,这才勉强让他们兄妹不饿肚子,如今让他们请林琅出门吃饭,他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了。
林琅道:“无事。”她随意走进院落,这院落里面被打扫得十分干净,四周还有花草枝错落长着,看得出来主人经营得用心。
而院中有一颗树,树下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摆着书本,林琅道:“你是秋闱的学子。”
男子道:“是。”
妹妹过去将书本收拾了,并将茶壶端来,碧莹也去帮忙了。
她们很快就忙完了,林琅和男子坐下,林琅这才介绍了自己:“我是在京外认识赵夫人的,我姓萧,望公子体谅。”体谅她不能说名字。
女子在外,本就有颇多的禁锢,男子也不太在意,他只是介绍了自己:“萧姑娘,我叫杨锐,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算是和赵夫人赵官人打小认识了。”
“我比他们年岁小,当时就跟在他们身后,当时赵夫人和赵官人都爱读书,因而我也跟着识了不少字,当时我家不善经营,只能靠祖上传下来的这院子有个住着的地方,我父母为了生计早出晚归,都是赵夫人为人善良热情,照顾小时候的我许久,我心里十分感激。
后来赵官人考取了功名之后就离家走了,而赵夫人也在某一天离开了这里,他们父母是宁国府的远亲,一直以来都是帮宁国府做事,自然没法轻易离开,其实当日暴毙,宁国府还插手来着,说是这两人死得不明不白,但查到最后,也没查出来点东西。”
林琅听后心里有了算计。
杨锐口中的赵官人就是当日在云淮船上为难萧钰的赵恭,没想到他曾考取过功名,看他当日的模样,怕是已经辞官沉迷山水了。
至于赵静,没想到她从小就是善于照顾人,不过身为家姐,父母繁忙,身边又有这么多的小孩,就算不会也被逼着学会了。
“我曾见过赵夫人绘画,不知赵夫人是从小练成么?”
杨锐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后他明显喜悦道:“赵夫人确实从小学绘画,但后来他们发生了一点私事,这件事后,赵夫人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