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封卷,经过八马里加急送到京城,交到赵慎手中,赵慎又将此物交给太子。
赵慎坐在这里,无视这其中诡异的气氛,毫不在意地饮了一口茶。
“太子殿下,这可是臣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的,毕竟当时贴身照顾公主的人都没有了,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慎不明白面前人的行为,明明太子从沧浪山死里逃生回来,他却不着急查谋害自己的人,反而让他查长公主这些年的经历,这位长公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太子变得这样奇怪。
赵慎他能力出众,却和皇帝想得不同,他并不是不偏不倚,他效忠得是太子。
在数年前他就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忠心交给太子了,这也导致他十分了解太子。
在皇帝眼中,太子是个沉默却又有几分软弱的人,就算皇帝误会太子,教育教训了他,他也不会争执,也不会反驳,只会安静地承受着皇帝的误解。
在太后眼中,他是他厌恶却又识趣的孙子,若非必要,他不会在太后面前有存在感。
在皇后眼中,她是自己的养子,从原本能一手捏死逐渐变得分庭抗礼,她无法从京城废除他,只能从他出皇宫的时候联合外人灭了太子。
但在赵慎眼中,他是一个性格恶劣的人,他不会吃半分的亏,诸如现在,他早就有能力将皇后从后位离开,但他却目光凉薄着说着,如果这么简单让她离开她该有多不开心啊,要想彻底击溃一个人就是在她最有可能得到希望的时候,让她失去希望。
赵慎明白这位的意思了,就是让皇后误以为她能和太子分庭抗礼,等她以为泰王真能得到皇位之前,将她推下去。
所以他相当同情皇后,他知道皇后的下场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如果林琅在此,一定十分同意,当时萧钰称帝之后,泰王死得相当凄惨,皇后不知见到自己儿子的惨状,直接在后宫疯了。
可现在赵慎却不敢说自己了解太子了,太子在沧浪山吃了那么大的亏,明明已经知道了凶手还不报复,简直太不符合太子的行为了,最让他惊讶得是,他不禁不报仇,还把大部分的Jing力来找长公主的过去。
赵慎目光奇怪,这长公主难道真的感化了这冷血的阎罗么。
如果这样,他还真想见见这位长公主。
萧钰在看长公主的过去,他居然在长公主见到他母后的存在,在长公主刚入玄清观之后,他母亲居然去见长公主,这样一想,他似乎有一点印象,当时他母亲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宠爱他母亲的父皇也没有阻止。
等回来之后,他母亲就很快离世了,他也没有机会知道他母亲去哪了,如今居然解答了他当年的一个疑惑。
他接着往下看去,长公主在她母亲走后十分乖巧,一年都没有出过道观,在道观修行,只是后来捡了个丫鬟,她的性格开始活泼了。
萧钰看了眼丫鬟的名字—碧莹。
萧钰却不疑惑,他早就察觉到碧莹和皇宫的格格不入,碧莹她通晓宫里礼仪,武功不弱,但武功路数却十分诡异,萧钰在京中没有见过这个路数,想来不是京中出去的。
但上面写着当时碧莹内力散尽,手腕被人割断,早就成了一个废人。
萧钰留了心,碧莹如今的武功要比不少人强悍得多,这其中怕是发生了什么。
认识碧莹之后,长公主开始经常往外面跑了,而后有了传言,长公主的院子里面有一个俊俏的书生出现过,但实际无人见过,只是一个传言。
俊秀的书生,他怎么不知道,萧钰觉得这上面的字刺眼极了,他啪的一声将封卷扔在桌子上。
赵慎原本从那里坐着,此刻却是一惊,那上面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吧,有关长公主的唯一一点的风月之事,和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雍女子十五六岁就有嫁人的,长公主那是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有心仪的人物简直太正常了。
“太子殿下。”赵慎小声喊了句。
“这些消息都对姑母名声不好,都尽数销毁了吧。”萧钰道。
赵慎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在太子殿下和长公主逃难的途中,想必也产生了皇室中少有的亲情,所以才对这位长公主的名声格外的关心。
道观夜会书生,确实于公主名声不好。
赵慎立刻尽职尽责道:“是,太子殿下,这些消息都不会传到京城。”
不会传到京城,却传到他的耳中,萧钰第一次知道秘密后这么难受。
他不会在赵慎面前表现出来,这点苦楚也只有自己能品味出来了。
赵慎察觉到萧钰情绪的变化,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太子殿下,臣已经查出皇后和魏Yin侯之间的交易,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交给陛下呢。”
萧钰目光流传,嘴角隐隐有一丝讽刺:“现在交给父皇,他一定气死了,早就交权的魏Yin侯还控制着闻家军的人,以及他和他的皇后有私情,不知道这两件事哪件事对他打击更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