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面香水墙的惊喜慢慢冷却,看着拉菲新娘的店员走过来,姜点点的心里染上了浓重的畏惧色彩。
心里拉响的警告越发凄厉。
——危险,这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世界。
姜点点退了一步。
又退一步。
越退越远。
最后捂着反胃的肚子,她转身就跑。
能够来这层楼的客人非富即贵,拉菲新娘的店员带着微笑靠近,已经准备好好最好的服务招待两位客人,却看见其中一位转身跑掉,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明白客人为什么走到门口又扭头离开。
席从梦没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三步作两步追上了姜点点,拉住她的胳膊。
“你要去哪里?”
席从梦看到了姜点点的脸色,语气有了波动,不解变成了担心。
“你身体不舒服?”
姜点点气若游丝,面部发青,只觉得胃部不停痉挛倒腾,喃喃道:“这是在惩罚我的贪婪吗?”
她推开了席从梦,神情带了一丝绝望。
席从梦见她坚持,愣愣地松开了手。但看见跑掉的人没跑出去几步就摔向地面,又连忙快步上前抱住了她。
看着姜点点闭眼,一副难受的模样,席从梦紧缩眉头。
能在伊金斯诺顶层购物的人很少,但不是没有。
当天,有人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一个女alpha怀里抱着一个人匆匆离开,脸色焦急。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以为女alpha怀里的人是个omega。
只有心爱的Omega受伤了,Alpha才会那么焦急,但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邶梨找席从梦有事,可是她拨出去的视讯无人接听。
她又打给了席从梦的管家,从管家口中得知席从梦不在主宅。
既然不在主宅,能在哪?
邶梨想了想,决定直奔席从梦的公寓,在家里守着人回来。
结果,她在席从梦的公寓里看到了一屋子的白大褂。
一帮医生或坐或站在客厅里。
而她要找的那个不接电话的混蛋正待在卧室里面。
她走过去敲了敲卧室房门,告诉里面的人自己要进去了,没等里面应答就径自推门进入。
她看见席从梦背对她的身影,一句抱怨脱口而出:“原来出在家啊?干嘛不接我电话……”
她的声音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戛然而止。
“呃……这不是点点吗?她怎么了?话说,你不是跑去约会的么,怎么约着约着,把人给约床上去了,一开始就玩这么野的吗?”
席从梦盯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姜点点,眼神不错一瞬,“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冷冷的语气,如果是一般人,早被劝退了,但邶梨可是自来熟的性格,哪能被友人这种浅薄的冷淡给击退。
她甚至走过去,拍了拍席从梦的肩膀。
“来,告诉姐姐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替你参谋参谋。”
邶梨自称姐姐,就等着被怼回来了,然后席从梦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不想说。”
“……”
遭到冷遇的邶梨看看守在那,眼神都黏在窝在床上的病人身上的友人,又看看两眼紧闭躺在床铺上的姜点点,出了卧室。
虽然席从梦平时比较冷淡,但这么拒人于外的情况还是很少见。
她去问别人吧。
外面还有一群医生在等候吩咐,他们来的比她早,应该知道些什么。
邶梨问他们,里面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里面的病人有点发热,推断是肠胃炎和感冒,稍加调理就好。”
“……那席从梦这么紧张什么?”
医生擦了擦汗水,他可不敢直呼名字。
“其实病人的病情不严重,几位医生都诊断过了,只要修养几天就好,至于席小姐……关心则乱。见人没醒,才召集我们过来,说要等人醒了,席小姐才安心。”
邶梨摸了摸鼻子,帮友人挽尊。
“有句话说关心则乱,从梦一时心急,请各位见谅。”
医生说:“没事……”
邶梨怕他们勉强,还想说几句宽勉的话。
医生想了想,说:“席小姐很大方。”
有一个年轻的医生说出了实情:“我们呆的越久钱越多,再说了病人确实安好,翘着腿啥也不用干,钱哗啦啦进账又不违背医德,没啥好怪罪的,他之所以抱怨,是因为里面的医生跟他有仇,人家得了个妙手回春的名号,他没有他嫉妒。”
医生瞪他:“干嘛揭人老底。”
年轻医生无所畏惧:“我实话实说。”
邶梨的嘴角抽了抽:“……是我想差了。”
反应过来的邶梨更纳闷了。
她头一回见到席从梦那么重视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