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根宝揉了揉腮帮子:“刚才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出血了吗?”
“出了点。”
黄婶听了叶根宝的话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孙小妹,小叶的舌头伤着了,流了好多的血,你快冲一碗盐水出来。”
孙婆子虽然总是酸这个,酸那个,其实本质不坏,只是容易嫉妒别人而已。
她转身去屋里冲盐水,很快端着一碗盐水走向叶根宝。
黄婶指了指孙婆子手上的盐水和叶根宝说:“喝一大口盐水,不要吞,就含在嘴里。”
叶根宝第一回 听说盐水可以止血,但黄婶和孙婆子都说盐水可以止水,便接过大海碗,尝试性地喝了一小口。
盐水能不能止血他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盐水泡伤着的舌头是真的疼,一抽一抽的那种疼。
叶根宝张嘴吐出盐水,吐出来的盐水带着红血色,看着怪吓人的。
黄婶和孙婆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一起说:“多含几口盐水就没事了。”
在叶根宝含着盐水不能说话的空档,黄婆子作为婶子们的代表跟叶根宝说起傻子的事。
“这人是个傻子,平日里住在天桥底下,不饿的时候就在天桥附近晃悠,饿了的时候就会过来我们这边找吃的。”
说到这里,黄婶看向傻子,停顿两秒喘了口气才又说了起来。
“他刚才不是在撬你家的锁头,估计是看上了你家的锁头,想把你家的锁头给带回去。”
叶根宝吐出嘴里的盐水,心想,想把他家的锁头带走不就是想撬锁头吗?这两者不矛盾吧?
黄婶见叶根宝不说话,接着往下说:“这傻子平日里神神道道的,只要不去招惹他,他一般不会打人。”
叶根宝在心里黄婶的话吐槽,谁说傻子不会打人了?
他刚才专门冲着他身上疼的地方打,打他打得可凶了。
他怀疑傻子不是真的傻子,而是装出来的傻子。
但他今儿个是第一次见到傻子,一时间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自个儿的猜想。
话音一转,黄婶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傻子也有犯病的时候,他这人犯病的时候很突然,有时候走着就会犯病,一犯病就会打人。”
她指向孙婆子:“你孙婶子家的小狗蛋就被他打过一次。那回得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小狗蛋就被他给拖到桥洞底下去打死了。”
“我有个问题。”
所有人看向叶根宝,等着他说出他的问题。
叶根宝忽然被一群人盯着看,被看得把嘴里的盐水咽了,咸得立刻皱起眉头。
“按你们说的,这人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打人的傻子,咱们学校里面都是孩子,万一他走进学校的时候忽然犯病,打伤学校的孩子怎么办?”
“不会,不会的。”
十几个婶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傻子很少会在犯病的时候出来晃悠,他一年也就犯病个三两回吧,反正我只听说过他犯病了,却从来没见过他犯病。”
“而且傻子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来学校这边,他过来学校这边的时候,学校要么已经放学了,要么正在上课,他遇不着学生们。”
“傻子的胆子特别小,上回他被几个三年级的学生吓得直接尿了,抱着脑袋一顿乱窜,后来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一连几个星期都见不着他的人影。”
“小叶啊,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这里看着,傻子伤不着学校里边的孩子。”
叶根宝觉得他们心太大了,傻子既然是傻子,那就说明他的脑子不好。
一个脑子不好的人绝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想打人就打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避开学校的放学时间再来学校这边打人?
这话一听就不靠谱!
叶根宝留了个心眼,想着一会就在家门口围上栅栏。
等孩子们回来了,还得叮嘱孩子们几句,让他们避着这个傻子走,省得无缘无故被沙子揍一顿。
叶根宝:“这人怎么办?把他扔在这里还是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扔外边去?”
黄婶接话?:“他这个时候来咱们学校肯定还是饿了,这事你别管了,一会我们给他些吃的后再把他给送走。”
不管就不管吧,叶根宝收回视线,返回扔下柴火的地方把柴火给拖回家门口。
学校给叶家父子分到的屋子虽然不大,不过屋门口却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叶根宝昨晚琢磨了半个晚上,最后决定把门口这块空地一分为二,一半用来堆放柴火,一半用来种菜。
他看隔壁的黄婶家、孙婆子家都在门口开了块菜地,他也要在自家门口开菜地种菜。
不过市里好像下太阳雨,柴火不能直接堆在门口,等在门口搭建一个一米多高的柴房。
只是不知道学校让不让自家在门口搭建柴房,他得去问一问李主任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