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茹的眼泪却瞬间夺眶而出:“怎么会没事……”
林知幼的脑袋因为遭受铁棍的袭击,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
江野就静静地站在床尾,他一声不吭,长睫低垂,脸色带着几近病态的苍白。
一见到林知幼醒来,他眉心一颤,下意识地朝前走了几步。
姜玉茹见他走近,眸中积攒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猛地抬起手,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伴随“啪”地一声,姜玉茹的哭喊声也荡漾在寂静的病房中。
“我叫你不要骑车,不要骑车,你就是不听!”
“你害死你妹妹还不够吗?!你还要害幼幼!”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姜玉茹拽住江野的衣领,十指攥得紧紧的,指尖泛起了白。
她歇斯底里地打在他的身上,哭喊着,哀嚎着。
她的目光宛如刀剑,似要在江野的身上剜出一个血窟窿来。
她失控地发泄,不仅为了林知幼,也为了她逝去的女儿。
曾经的伤疤被撕裂开,血rou模糊成一片。
冰凉的血ye倒流进人的身躯里,像冰刀一寸一寸地划破,从内里到组织,割得皮开rou绽,无一幸免。
那一天,江野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眦着泛红的眼,薄唇紧抿,咬着牙关,任由姜玉茹发泄地朝他打骂。
林知幼从未见过这样的江野。
他被抽去所有的Jing气神,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不驯,只剩衰颓与狼狈。
林知幼的心猛地揪起,疼得厉害,比rou.体上的疼痛更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
江野被偷袭的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但林知幼记下了那辆摩托车的车牌号。
事后,这起偷袭事件的始作俑者被揪了出来。
是蒋祐。
他和江野早就结下梁子。他嫉恨江野,不想他在亚洲公路摩托车锦标赛继续出尽风头,便想出这样的Yin招企图阻止江野参赛,想要断送他的摩托车职业生涯。
他原以为事情不会败露,谁知最后还是栽了跟头。
像蒋祐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等待他的除了学校处分,还有警方的制裁。
而江野,自从那日姜玉茹在病房里失控地打了他之后,林知幼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从江家搬了出去。
那天,林知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思桃急匆匆地跑来见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野哥留了一条短信给你!”
林知幼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接过那台手机,屏幕里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这一句话,成为了林知幼之后几年里萦绕在心间的魔咒。
江野留下了这句话,就此离开了她。
从此山长水远,不再相见。
就连他大学毕业后去国外受训,林知幼也是听旁人提起。
他再也没有回过鹿鸣巷。
他们之间曾经的那段岁月,犹如黄粱一梦。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可她仍旧不愿醒来。
第20章 哄二十下 要玩就玩更刺激的
辗转三年的时间, 林知幼无数次地在梦中与江野重逢。
她曾梦见过他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抱着怀里的小白兔,眉眼倦淡地朝她笑。
也曾梦见过他站在十字街口, 吐出烟圈,朝她伸出了手:“糯糯过来。”
江野在林知幼的心里, 是她无法企及的美梦, 亦是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而如今, 他回来了。
林知幼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怔怔发呆。
思桃挪动转椅,骨碌碌地滑到她的身边, 径自笑道:“幼幼,你也惊呆了吧?”
“啊?”林知幼没回过神来,侧头看向思桃。
思桃笑着说:“野哥居然回国了,还帮我们找到黄毛那个混蛋,解决了陈莺这件事。别说,这么些年过去,他还是很讲义气的!”
林知幼缄默。思桃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自己眉飞色舞的表情也渐渐凝固。
她以为林知幼是回想起自己之前因江野而受伤的事,思桃唯恐勾起她不开心的回忆, 立刻噤了声。
俄顷,宿舍楼下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吉他声。
舍友沈可儿踏着小碎步, 从阳台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羞涩的表情。
“你们快来看, 楼下有人表白!”
自从陈莺被退学后, 426宿舍就剩林知幼和思桃、沈可儿三人一起同住。
林知幼的思绪繁乱,对外界的事情兴致缺缺。
而思桃素来爱热闹,受好奇心驱使的她跟着沈可儿一起去阳台看。
浓郁的夜色中, 悦耳的情歌声声荡漾,将浪漫的气氛烘托到了顶点。
有男生向女生高声表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