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桃现在化作小胖鸟的形象,在系统空间里飞来飞去。
看着虚空中映出阿树的面容,脸上干净灿烂的笑容。
顿时觉得,她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傻孩子。
简直就是一颗傻乎乎的小呆瓜。
还好是种在了自家地里。
身为小呆瓜的守护者,除了努力让她保持开心,他这么一只弱小可怜的小胖鸟,还能做些什么呢?
胖桃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忍,“……你开心就好。”
阿树果然没听出胖桃的言下之意,捧着脸颊看了会儿星星,收回无边散漫的思绪,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所以,我该怎么找到证据呢?”
已知:南谷主投靠了魔教,顾临川是他的帮凶。
求证:两人谋害正道人士的具体过程细节。
阿树套用了一下她在第一个世界学到的数学知识,发现毫无头绪。
时间紧迫,她打算去顾临川门口晃一晃,找找灵感。
于是披着夜幕出门。
临出门前,阿树想起君一唠叨的叮嘱,又折回去拿了暖炉,穿好斗篷,忙碌了好一阵,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地跨出门槛。
结果——
顾临川又不在家。
大晚上的,属于顾临川的院子一片漆黑,一丝烛火也没有。
阿树出门时手上抱着暖炉,就没拿灯笼。结果到了院门前,才发现黑灯瞎火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一时间各路神仙妖魔鬼怪的故事都在脑中闪过。
她犹豫半晌,还是没敢进屋去。
胖桃替她感应了一下,“顾临川的确不在家。”
阿树小心翼翼地扒在门上,反正觉得夜深人静,也不会有其他人留意到她,索性毫不顾忌形象,往室内探头探脑。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胖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去找南谷主了,两人对面还有一个魔教护法。三人在密谋一些事情——后面的我不能说了。”
其实连前面这些话,胖桃也不应该说的。
如果这些线索都是他提供给阿树,会影响到系统的评分。
但胖桃已经认识到一个真理,如果他不出手帮忙,阿树光凭自己的小脑袋瓜,估计真的找不出有用的线索。
阿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胖桃的话。
但她却没有对顾临川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仿佛之前还觉得这个少年“单纯开朗”的那个人不是她。
胖桃有些担心阿树的情绪,但他现在不被允许听阿树的心声,只能全方位悄悄地观察她的表情。
忽然见她眉毛微挑,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似是灵机一动。
阿树的确是心生一计,压低嗓音对胖桃说:“桃桃,你知道魔教之间都通过什么信物来传递消息吗?能不能仿照着做出一个,我待会儿偷偷放到顾临川的房间里。”
“阿树大人,你这是伪造证据啊。”胖桃无语。
阿树满脸无辜:“但是顾临川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和魔教勾结啊!”
“……”胖桃难以反驳。
他只能默默地从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下,摸出一瓶营养ye,一口气倒进鸟喙之中。
片刻之后,便做出了一块令牌。
“一瓶营养ye。”
话刚落音,阿树就在袖笼中摸到了一块银质方牌。
她拿出来,对着院门外屋檐处挂着的灯笼,仔细端详片刻,一边嘴甜地夸道:“辛苦小胖桃啦,桃桃真棒!”。
令牌的正面雕刻着一头凶兽的纹样,眼瞳处镶嵌着两块血红宝珠,看起来似是血ye在眼中流动,格外凶狠嗜血。而令牌背面,则用篆体刻着一个令字。
阿树兴冲冲地往院内走,打算趁着顾临川还未回家,先放到他的屋里。
可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身后却突然传来顾临川的声音:“晚晚,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吗?”
阿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浑身一僵,迈出的腿顿在半空。
而她的手中,还握着那块将要被放到顾临川房内的令牌。
好在冬日阿树穿的斗篷足够宽大厚实,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没有让顾临川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手上的东西。
阿树缓了口气,神态自如地收回脚,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了拉斗篷的前襟,将自己的身体更要严严实实地挡住。
她转身看向顾临川,“小川,你去哪里了?”
顾临川扬了扬手中玉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粗心,不小心打碎了清神丹。南谷主心善,就给我重新配置了一瓶,方才正是去他的府上取药。”
听到顾临川半真半假的解释,阿树的心却微微一沉。
单从表面来看,顾临川的解释很完美,挑不出什么错处。
因此,君一就算看到他和南谷主接触,甚至是进了同一间屋子。可他能看到的,只是顾临川取药,而非密谋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