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客是你的人!”许知忆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反应倒是挺快,不过呢,你只猜对了一半。”
江泠兮巧笑嫣然,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一把钝刀,狠狠的喇着许知忆的自尊心。
“老罗被你收买确实是我没料到的,而他忽然改邪归正更是出乎意料,说白了,咱俩都被老罗耍了,不同的是,受益那人是我,你说,我这算不算吉人自有天相?”
许知忆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似懦弱无能的贪财货,会让她栽这么大的跟头。
她自以为是的胜券在握,竟然崩塌的如此迅速,杀得她措手不及。
“泠兮姐,知忆她都是为了我才一再争对你的,如果你不高兴,大可以算在我头上,我愿意替她受过。”
白雅诺拉着江泠兮的手,可怜巴巴的求着情,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泪雾,叫人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江泠兮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假装无意的瞟了一眼时樾的所在,笑道:“傻丫头,你不计前嫌的帮我,我岂会恩将仇报呢,再者,我一向注重承诺,既然答应离你远远的,肯定不会食言,放心吧。”
白雅诺表情微顿,继而哀怜道:“泠兮姐,知忆她···”
“我不许你求情,这事和你无关,都是因为我恨她,看不惯她的嚣张才这么做的。”
“看吧,这事真和你没关系,你就别插手了啊。”
江泠兮不动声色的把白雅诺的咸猪手给扒拉开,转而看向许知忆:“至于你,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扔下这句话之后,江泠兮拉着季青往出口走,途径时樾身旁时,她笑着朝他扔了一个浅浅的飞吻,而后在对方厌恶的表情里施施然走了。
白雅诺死死攥紧身侧的手,在时樾走过来的时候迅速敛去心底的愤怒,哀哀戚戚的说:“时樾,你能帮帮知忆姐吗,泠兮姐大概是真生气了。”
时樾冷冰冰的说:“走吧,该你做的你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不是我们能管的。”
“可知忆姐是因为我才得罪泠兮姐的,我不能不管。”
白雅诺挣脱了被他握住的手,执拗的看着他。
时樾的脸色早已黑透,紧蹙的眉头昭告着他此刻的愤懑心情。
许知忆赶紧圆场:“雅诺,你快走,既然已经豁出去,我就没想过善终,任何后果我都能承担。”
“知忆···”
“雅诺,算我求你了,你快走,我不想···”许知忆语调哽咽,“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不堪,快走!”
“知···”
没等她把名字喊全,时樾连拉带拽的把她弄走了。
许知忆看着她张皇无措的背影,更觉得自己没用,这么一个小忙都帮不上,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保护她报答她?
此刻的她恨极了自己,更恨透了江泠兮。
*
苏晴茉和老罗上台以后,怯怯的环视着台下的观众,跟她初次上台相比,观众们不再是一脸质疑。
他们有的面带微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有的握拳加油,笑着给她打气;还有的高举她最爱的几种零食,挥动着,像是随时准备投喂似的。
这些和善的画面,适时安抚了苏晴茉紧张的心情。
而反观老罗,从和她讨论曲调,协调情绪开始,就一脸的严肃,此刻更是庄重肃穆的站在她旁边,专心的摆弄着手里的二胡,压根没把台下的观众和周围的喧嚣当回事。
工作人员给他搬来一把椅子,老罗弯身道谢后,径直坐了下去,两腿微微迈开,二胡放在腿上,弓子虚搭在琴弦上,像极了赛马场整装待发的神骏,只等一声号令,就能纵情驰骋。
“起范儿了,老罗要散发魅力了。”
台下的观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迫切想目睹被艺术家附体的老罗。
当观众席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苏晴茉也做好了准备,对着台下观众和乐队老师九十度鞠躬后,表演正式开始。
《追》这首歌,是阎澄以她坎坷的出道经历为基调,凸显她在追求梦想时义无反顾的坚持,遭遇困境时乐观坚毅的品质,以及梦想达成后的愉悦和无措的心路历程。
前奏以温婉的yin唱为主,加入她一贯的流行音乐风格,中期慢慢切入二胡独奏,用深情的低音,和她柔美的唱腔,描绘身处逆境的迷茫和无助的画面。
到了副歌部分,曲调一改温婉深情,高亢明亮的二胡带着她冲破内心的彷徨和失落。
随着苏晴茉声音的攀爬,那个初心不变的追梦人又开始奋力狂奔。
她把迷茫和无助统统抛开,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执拗力量,摒弃所有的束缚,勇往直前。
质疑是她奋斗的动力,家人的不解成了磨砺她的利器,她不断向前,不断摔倒,但因为心中有梦,眼中有光而马不停蹄。
终于,梦想向她挥手,她成功了。
那一刻,想象中的喜悦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