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艺术家种地】
【我最喜欢看人刨地了,尤其这种自带艺术气质的人,莫名有种反差萌】
【老罗这身装扮毫无违和感,摄影大哥去偷拍种地吧】
马远见和周扬的电话一直在连线中,看着弹幕里呼声一片,赶紧吩咐他跟上去。
接到指示后,周扬咬了咬牙,远远的跟了上去。
直播画面顿时变成了这样--
老罗扛着锄头,哼着小曲,惬意又享受的迈着小碎步,行走在一人宽的土埂上。
在他身后五米远的地方,周扬带着摄像,迈着和老罗同一频率的步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罗。
老罗脚步放缓,他就抬手示意摄像停下,把镜头对准身周的自然风光,假模假式的介绍着眼前的风景。
老罗回头,他吓得赶紧调转身子,一把扳转摄像的身体,低声警告对方机灵点。
老罗像是知道对方的用意,恶作剧似的走走停停,回眸远眺,吓得身后俩人两股战战,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实在磨人。
一场跟拍,搞得跟香港CIB跟踪嫌疑人似的惊心动魄,屏幕前的观众也被时不时就要来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的镜头,搞得头晕眼花。
【这是我第一次看直播被镜头晃吐。】
【这都什么摄像啊,职业素养有待提高】
【这也不怪人家,老罗那几次回眸都带着警告,像是随时会冲上来挥锄头似的,可怕】
【换任何人被sao扰,都会排斥的吧】
【我不管,老罗越是反抗,我就越想窥探他的私生活】
【越得不到越想要,这是生物本能】
【摄像给我冲!!!】
镜头前的观众心急火燎,现场的周扬胆战心惊:“马总,我真怕他动手,要不···撤吧!”
“说什么屁话呢,直播间一群人嗷嗷待哺,裤子都脱了,你就给人看这个?”
“···”
“给我跟着,他要真动手,算你工伤。”
“···好吧。”
周扬轻叹一口气,发狠似的跺了一脚,又跟了上去。
好在没跟几步,老罗就到了自家的菜地。
看着眼前整齐划一,高矮一致,每一种作物都平均分配,颜色统一的农家地,直播间的观众又炸锅了。
【天哪,不愧是老罗,种地都这么与众不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种的苞米都是左撇子。】
【你没看错,这片苞米比普通苞米机智】
【苞米地旁边的茄子,只在右边挂果(不可思议)】
【右撇子茄子就注定平庸吗?】
【还有还有,辣椒地的彩椒也是一排红、一排黄、一排绿的排序,妥妥的强迫症啊这是】
【这都是渣渣,有没有人看到他养的鸡了,黑色白色毫无杂质,且每一只鸡的爪子都跟做过美甲似的,甲缘齐整,保养得当】
【别人常说我的手跟鸡爪子似的,看过老罗的鸡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配。】
一群人的感慨还未尽兴,老罗又有saoCao作了。
【快看,老罗有动作了,他在干什么?】
【他钻鸡窝做什么?】
【捡鸡蛋?】
【靠,他居然翻出了一把二胡!】
【该不会要给鸡大爷们奏乐吧】
【自信点,他就是要给鸡奏乐。】
在观众和周扬的错愕注视下,老罗气定神闲的把Jing心包裹的二胡打开,盘腿坐在田埂上,对着鸡窝拉起了悠扬的旋律。
鸡窝里的鸡原本还在杂乱无章的‘咯咯’叫唤,听到音乐的那一刻,全都默契的开了静音,或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二胡,或是气定神闲的轻仰脑袋,又或是闭目侧耳,享受似的听着音乐。
独属于二胡的音调在直播间响起,从低沉哀婉到高亢激昂,每一个转音和每一次攀爬,都带着高超的技艺和饱满的情绪。
老罗闭着眼睛,恍若与世隔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随着曲调不断变幻着位置,清隽的面容像是被镀了一层光,那是必须经过生活磨砺和艺术熏陶,才会有的光芒。
遗世独立,傲然挺拔。
【啊啊啊啊,老罗好有魅力,爱了爱了】
【我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老罗年轻时的样子,妥妥的顶流啊】
【忽然不觉得二胡土气了】
【我也是诶】
随着曲调渐渐趋于平缓,一曲终了。
老罗缓缓的睁开眼睛,陶醉的神色还未从眼中褪去。
周围田园风光勾勒出的绿色盎然,配合着曲调的意犹未尽,带给直播间观众的视觉和听觉享受,堪称独一无二。
如果不是忽然想起的母鸡抱窝声,这一幕应该能载入《似水如歌》直播首秀的史册。
母鸡抱窝的声音一响,老罗陶醉的神情荡然无存,白生生热乎乎的鸡蛋,接二连三的落在厚厚的草堆上,母鸡们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