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司鹿鹿失声了,惊诧万分地说:“不应该啊,你那天还玩得挺开心的,后来倒是神情恍惚,一脸惧怕,好像见了鬼。”
忽然,林小雅的记忆中闪过模糊的一幕,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她走来,心里没有任何武器,脸上在笑着,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是谁?
林小雅头痛难忍,紧紧抱着头部,痛呼不已。
司鹿鹿吓了一跳,急忙过来,“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头痛了?”
“我……我我……”
“算了算了,你别再说话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司鹿鹿断开一杯水,喂她喝下。
林小雅不再深究,头痛减轻了,却意乱心慌,身体的本能让她双手发抖。
这一刻,林小雅很清楚,原主在逃避什么。
“鹿鹿,你叫我来干什么?”林小雅疑惑不已,从入门到现在,他竟没有发脾气。
司鹿鹿翻了个白眼,翘着尾指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骂人,你还不习惯了?”
林小雅默然不语。
司鹿鹿气极反笑,悠然自得地说:“我本来是想骂人的,可在视频中,见你骂白游是狗,爽快极了,决定饶你一次。”
司鹿鹿虽然是娘娘腔,可三观端正,最讨厌乱搞的男人,而白游的人品是圈内皆知的,他活该被骂。
“所以,你叫我来干什么?”
“不是我叫你来的,是我一个同学有要事问你,你不用怕,直说就行了。”
林小雅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他,“又是同学,你的同学真多?”
司鹿鹿不开心了,瞥她一眼,没好气地问:“你没有同学?”
“那倒不是。”
随即,司鹿鹿起身出门,一会儿,领着一个中年男性进来了。
他身材高大、肌rou健壮,穿着朴素的衣服,扔在人群中都毫不起眼,可他的眼神锐利,随意一瞥,仿佛就能洞穿人心。
林小雅寒毛直竖,本能让她绷紧了肌rou。
“林小姐,打扰了,我叫严敬为,是一名刑/警。”
“严警官,你好。”林小雅起身握手。
严敬为笑容憨厚,语气平和:“有一起凶杀案,我想询问林小姐一些问题,恐怕要打扰你几分钟了。”
“不打扰,如果我知道,定全力配合。”
司鹿鹿从桌上拿起水杯,翘着屁股说:“我出去喝杯咖啡,你们在这里可以随意。”
严敬为和林小雅刚坐下,司鹿鹿猛地回过头来,手指点点说:“你,就是你,配合调查就行,别做白费心机的事。”
林小雅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哼!”司鹿鹿摔门出去了。
“什么毛病?”林小雅没好气地说。
严敬为哈哈一笑,安抚道:“鹿鹿一向如此,他没有坏心思的,你别介意了。”
林小雅心想,你们倒是挺熟的。
“那么,我们开始吧。”严敬为掏出小本子,神色自然地问:“林小姐,请问6月18日你在哪里?”
6月18日?是她穿越之前的时间点。
不得不说,原主的记忆已经消散了许多,很多事情忘却了,对于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想了又想,还是一无所获。
林小雅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严敬为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谅解道:“林小姐贵人事忙,忘了也正常的,不急,我提醒一下,那天你是否了北坡郊?”
北坡郊?这个地名倒是熟悉,记忆中,她好像的确去了这里。
去干什么了呢?
“严警官,真的抱歉,我没有太多印象了。”
严敬为深深地看她一眼,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个人,你是否认识?”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子,她眉眼秀气,背着一个绿色的小包包。
绿色的小包包?
忽然,一闪而过的记忆划过脑海,林小雅轻轻摆头,恍惚中看到这个小包包掉落在地。
随即,一个女子倒在地上,她鲜血淋漓,死不瞑目。
等等,死不瞑目?
“她死了?”林小雅蓦然惊叫,眉头紧皱,“这个女人是不是死了?”
“林小姐,你想起什么了吗?”
林小雅锤了锤脑门,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她拼命去回想,可记忆却在抗拒,仿佛在自我保护。
严敬为俯身向前,担忧不已,“林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林小雅双手抱头,身体紧绷,抽气道:“一个男人,是一个男人把他拉走了,我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大概41码……”
严敬为闻言一喜,立刻将线索记录在笔记本上。
这一刻,林小雅恍惚惊觉,原主似乎撞破了一起凶杀案。
可原主为何没有报警,林小雅穿越时,沉落在大海中,是否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