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里包恩压了压帽檐,“感觉外面有人在偷窥。”
“啊?什么?”有个打扮的很夸张、嘴唇和耳朵之间戴了链条的人也跟着转头,但是什么也没看到,有些茫然地问道,“哪有人啊?你们别是神经紧张到出现幻觉了吧?”
里包恩皱了皱眉,没有接腔,反倒是看了风一眼:“你会说意大利语?”
“我是提前来的,”风微笑着解释道,“这两天跟一位善良的女士同游,她教了我一些日常用得到的意大利语。”
“听出来了,”里包恩不客气地说道,“说的不算熟练。”
风也不否认:“我只能做到简单地日常交流而已,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跟那位女士见面的话,我倒是想再跟她学一些。”
苍花伸手指着里包恩:“小乱,看到那个男人了吗?”
“看到了。”乱点了点头,“A爆了!”
苍花又伸手指着自己:“我老情人!”
“需要我说一句你们两位看上去非常般配吗?”乱眨着星星眼。
“不用勉强自己。”
“但我确实觉得,光看外表的话你们两个就很相配哦!”
虽然心里有点儿美滋滋的,但苍花并没有因为乱的夸奖而迷失了自我,而是继续打量着圆桌前的几个人。
她和乱刚才听得没错,确实有人在数钱,也有人在纸上写写画画。每个人都跟其他人隔开了一定的距离,即便是搭过话的风和里包恩,也在这之后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打扰其他人,也不想被其他人打扰,气氛安静又诡异,空气仿佛凝固住般无法流动。
“那个应该是可乐尼洛的女朋友,拉尔,”苍花指着其中一位穿着军人制服的女性对乱说道,“可乐尼洛跟我说过,他和拉尔都是意大利海军水下行动突击队的,拉尔是他的教官,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
“那位可乐尼洛先生真是什么都跟主人你说哦~”
“所以我还挺喜欢的,好套话,可爱。”
“那其他的呢?”乱歪了歪头,“排除掉我们认出来的三个,还有另外四个呢?”
苍花很干脆地回答道:“不认识。”
“可乐尼洛先生没有告诉你吗?”
“是我不想知道,不过,”苍花摸着下巴,“他倒是跟我说过,阿尔克巴雷诺里,除了里包恩之外,还有一个也是给彭格列打工的,而且跟骸一样,是个幻术师。”她指着那个数钱的、那个在写写画画的、还有那个打扮怪异的人对乱说道,“应该是他们三个当中的一个。”
“为什么?”乱伸手指了指坐在里包恩左手边的那位女性,“那里还有一个呢。”
“她肯定不是,”苍花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露切。”
乱有些茫然:“露切是谁?之前好像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诶。”
苍花冷静地说道:“从理智的角度上来讲,她是里包恩的朋友,这是里包恩自己说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那从不理智的角度上来讲呢?”
苍花缓缓地转头看着乱:“你看我绿吗?”
乱战术后仰:“啊这……”他重新转头看向了里包恩,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主人,我觉得你老情人不是那种人,真的!”
“我知道。”苍花撇撇嘴,“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那我为什么闻到了一股酸叽叽的味道?心里这么想着,乱没敢说出来。他叹了口气:“唉,这些人要在这里坐到天亮吗?话说我现在也很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苍花指着里面还在数钱的那位:“看到那个数钱的了吗?他手上的钱已经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了,看得出他是个很喜欢钱的人,能让他来到这种地方,找他来的人应该是用很大金额的报酬来诱惑他了。这么一想就知道,他们应该是接到了某种委托。”
“原来如此,”乱点头表示明白,“那主人,你的老情人之前没有告诉过你,他接到了这样的工作委托吗?”
“我直到跟他重逢才知道他其实是个鲨手,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
“主人,他对你都不诚实,这种男人不能要的!”
说话间,两个人就看到有人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露切。在她站起来之后,苍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怀孕了?”下诅咒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连孕妇都不放过!
“咦咦?”乱也吃惊地说道,“被诅咒之后变成小婴儿然后再生下小婴儿?这可能吗?”
苍花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看着露切的举动。其实从一开始,苍花就觉得她跟其他人很不一样,她身上没有焦躁不安紧张的气息,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
她带了一些饼干分给其他人,有接受的,有拒绝的,还有完全不搭理她的,但是她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再继续去问下一个人。
苍花毫不意外地看到里包恩也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