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纪未柊又冒泡说还准备三伏贴第一贴的事了,因为过两天就要入伏。
整个七月份从一开始就格外忙碌,不仅魏繁星这样,冯悦也是,自从魏繁星入职没多久那次聚餐以后,她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魏繁星还在想什么时候找她一起吃饭,她的电话就过来了,“繁星,我在你们医馆外面,你什么时候下班?”
魏繁星一怔,“……现在?你已经来了吗?”
冯悦说是,魏繁星就立刻起身下楼,急忙忙地出去找她,刚好和从楼下上来的纪时擦肩而过。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他追问道。
魏繁星脚步不停,边走边应:“冯悦来了,我去接她。”
“她”字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方向了,纪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走到楼梯口的窗边往外一看,依稀可见对面不远处好像真的是冯悦。
魏繁星下了楼,重新给冯悦打电话,给她指着方向往回春堂的方向走,等她到了,就递过去一杯水荔枝膏,“喝点解解暑,怎么这时候过来找我啊?”
冯悦没立刻回答她,仰脖将凉饮喝了,然后笑着叹口气,“你这儿可比医院舒服多了,还有解暑茶喝。”
“是呀,每天都煮的。”魏繁星笑着点了下头,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去。
一进门,纪总就凑了过来,一半是对魏繁星的亲昵,另一半则是对冯悦的好奇。
冯悦被它吸引了,蹲下来rua了它好一会儿,然后才站起身来,拍拍裤腿上沾着的猫毛,慢吞吞的说了句:“我明天就要去申城了,明年三月份才回来,所以来看看你。”
魏繁星原本还在笑呢,闻言一愣,“……啊?去申城?”
“申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进修。”冯悦应道,叹了口气,“这还是我努力争取来的,没办法,不去就要落后了。”
体制内就是这样,虽然足够稳定,但缺乏自由,不能想做就做什么,她需要不停地往前,去进修,去做课题,去发论文,去教学,争取一切机会往上走,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才会自由。
所以有时候她听魏繁星说最近读了哪本书看到一个什么方子配伍很妙,话里话外都是快活,就会忍不住羡慕。
她也想这样自由自在地读书,看不多不少的病人,可以早睡早起,可是现实阻拦了她,或许这就叫有得有失吧。
心理学家说,找对象就是找另一个自己,冯悦觉得,找朋友也是,那些她没有的东西,魏繁星有了,她就会觉得高兴,好像是她也有了一样。
“我来看看你,见你现在这样,比以前开心,还比以前胖了,我就放心去申城啦。”她说完,拍拍魏繁星肩膀。
魏繁星笑了笑,“能去申城进修也好啊,本来我今也能去,现在不行咯。”
说着又期待起来,“你会给我寄好吃的对吗,比如鲜rou月饼和蝴蝶酥?”
冯悦顿时哭笑不得,“我还没走呢!你不要现在就给我摊派任务行不行!”
她吐槽完,小姊妹两个手拉手地,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真好呀,她们都很好,都得偿所愿。
楼梯上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纪时的声音幽幽传来,“真美,要是你俩有一个是男的,我就会以为自己误闯婚纱照拍摄场地了。”
“真可惜,其实我还挺想看的,要不然你俩成全一下我?大不了这样好了,我把纪总借给你们当花童。”
一副我牺牲好多的调调,让魏繁星觉得,真就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偏偏纪总凑热闹似的,围着她们俩的腿不停打转:“喵呜——喵——”
纪时笑了一阵,招手将猫叫过去,弯腰抱起来掂了掂,又放下,这才过来跟她们说话。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魏繁星要先走,跟冯悦去吃饭,纪时还要去准备做三伏贴的药粉,闲谈就此打住。
不过在魏繁星和冯悦走之前,纪时还说了句:“申医大一附院那边我也有熟人,有事需要帮忙就尽管说。”
冯悦点点头,笑着和他道了声谢。
冯悦去进修之后,时节马上就到了正式入伏那天,忙完头伏那一贴没过几天,早就生成但一直在路上磨蹭徘徊的两个台风,先后开始影响容城的天气,与此同时,河南全境突降特大暴雨。
暴雨灾情来势汹汹,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回春堂一楼的电视开着,新闻里一直在播报当地受灾和抢险救援情况,纪时一边用手机搜形成这次强降雨的原因,一边听纪未柊跟老爷子他们的对话。
老爷子问易师父:“这雨怕是下不停,今天是郑州,改明儿就是其他地方了,那边的药材还能收回来吗?”
自古河南就是怀药的重要产地,比如出产的山药、牛膝、地黄、菊花等等,这些都是重要的常用药,这一波降水太多,土地含水量过高,肯定会影响药材产量,一旦减产,价格又要蹭蹭往上涨。
药材成本越来越高,也就使得患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