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他路过宁城。
在原主死之前,宁城传着这样的消息,岑溪通敌叛国,却畏罪潜逃,皇上如今正下令逮捕岑溪。
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原主已经丧命。
霜眠:……好惨。
她同情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以她的判断,岑溪是不会通敌叛国的。
那肯定就是有人搞事。
马车飞快地狂奔,很快在程府门口停了下来。
霜眠掀开车帘。
“小姐,您回来了?”玲玉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霜眠进门,欢喜地迎了上去。
霜眠“嗯”了一声,“去拿一件大氅来,要最大的。”
玲玉看到了霜眠身上披着的大氅,虽有不解,但还是快步跑进去。
很快就拿着一件白色的大氅出来,准备给霜眠披上时,却被霜眠拿进了马车。
玲玉:“???”
然后她就看到自家小姐抱着一个人下了马车。
玲玉大惊,准备出声时,霜眠道:“回去再说!”
之后就抱着怀里的人快步回了自己的卧室。
“把房间的炭火都燃起来,端一盆热水过来。”
“玲玉,去把府医请来。”
玲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却被霜眠和帘帐遮挡,只看到了垂到地上的长发。
玲玉想,是女孩吗?小姐带谁回来了?
想着却也没耽误做事,她遣人请府医,自己则端了一盆热水送到床边。
当看到床上的人时就,她差点把水盆给扔出去。
“小……小姐……他是男人……”
霜眠点头,直接把手帕拧开,准备给岑溪擦拭伤口。
玲玉连忙放下水盆:“小姐,您是千金之躯,闺阁女子,怎么能给男人擦拭身子呢,这点事您让奴婢来就可以了。”
“不用,我来,你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暖身子的参汤,送到房间来。”
玲玉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会,看了看正在给岑溪擦身子的霜眠,咬牙,出去吩咐了一句,就站在了门口。
小姐闺房里有男人的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她要守好,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霜眠给岑溪清理了一下伤口,又上了药。
伤口不深,但是伤口处有余毒,应该中毒后清理过,可是没清理干净。
给他换了一身自己的中衣时,府医也到了。
“小人见过程小姐!”府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姓余,是程府的府医。
霜眠起身让开:“嗯,快点给他看看。”
余府医起身,走到床边给岑溪把脉。
良久,他才开口:“这人气血两虚,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伤口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养就好了,至于余毒,我开一张方子,喝两天毒就解了。”
霜眠点头,并不担心岑溪有什么危险。
“余府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相信你很清楚。”
余府医连忙弯腰:“回小姐,今天我来只是为小姐把脉,其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见过什么人。”
这人身上有刀伤,又中了毒,一看就不寻常。
他这个小府医还是安安分分治病就好。
“玲玉,带余府医下去领赏。”
“是。”玲玉带着余府医退下。
刚好,参汤来了。
霜眠就这样喂给他喝,可惜他牙关紧闭,一滴也滴不进去。
“宿主大大,用嘴,用嘴!”柒白欢快的叫喊着。
霜眠果断把柒白屏蔽。
她放下勺子,将汤水吹温,然后右手两指捏了一下岑溪下巴的某个xue位,直接粗暴地灌了进去。
汤水一滴不剩。
无意中见到这一切的玲玉突然觉得小姐是该出去走走,接触下外男了。
不然照她这直女性子,找不到夫婿怎么办?
“小姐,午膳时间到了,今天厨房给你您准备了您最喜欢的醉仙鸡。”玲玉上前接过霜眠手中的碗。
听到吃的,霜眠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走吧!”
用完午膳,霜眠来房间看了一下岑溪,他还在睡,应该是累极了。
在隔间看了半个时辰的账本,霜指着几本账本朝玲月道。
“这几个的掌柜可以换了。”
“为什么?”玲月翻看了一下账本,脸色变的很难看。
这几本账本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两边的数额不对等。
当人是傻子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都是老人了。”
“就因为是老人,他们的胃口才被养大了。”玲玉在旁边道。
玲月负责给程霜眠当副手,而玲玉负责程霜眠的生活方面。
两人分工给原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玲月跪下:“对不起,小姐,这么明显的错误我都没有发现,请您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