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话一心两用,一边给吱吱吹头发,一边认真听时幽的小课堂,越听越明白,为什么时幽敢说他看的那本书不行了,一对比,书上讲的的确是狗屎。
他有强烈的求知欲,于是也坐下来认真听。
时幽大致理了一些,瞟一眼腕上的手表,见时间不早了,笑说:“这些一天也说不完,你早点睡,等下次再跟你理。”
吱吱也有点困了,“好吧,晚安。”
时幽弯唇,“晚安。”
时幽和姜话两人出了吱吱房间,吱吱裹进被子里来回滚了两圈,秒睡。
出了房间,时幽和姜话俩人微妙对视一眼,又一触既散,各自进了自己BBZL 房间。
*
包厢里。
卡座上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肚大腰圆,脸也圆嘟嘟的,笑的时候脸上的rou一颤一颤抖动。
他粗圆的手指端着一杯酒,很是好奇的看向席泽,“也是奇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做服装,今天突然都这么热心这行,要给我介绍生意?”
席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哦,还有谁找你?”
“衡量的时总,他明晚约我饭局,就是为了这个事,王朝会所的温沉,也说要给我介绍生意,我一会跟他约在酒吧。”
席泽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中各种念头流转,时幽在忙着这事不奇怪,为什么温沉也掺和进来?
吱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钟总:“席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服装这个东西四季分明,我们的生产季和市面上正好是反正来的,秋季订单早在上个月就排满了,而且我这边代加工的都是大牌子的,合作多少年了都,这些都是我上帝,我哪敢轻易得罪。”
席泽唇瓣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定定看着对面的人,像是要把对方看穿。
钟总手里有十来家规模不错的服装代加工厂,席泽知道,他说的情况大体是对的,但其中也有夸大之处,任何品牌都只能预测自己的销量,尤其第一批货不可能大规模定,一定是先等服装上市,销量好的款再追加订单。
而厂子这边,也都会留着生产线给客户加单用,后追定的订单价格要比之前来的高。
他说这些,无非是当做自己的筹码,多交换一些利益罢了。
席泽下颚绷紧,显的线条很流畅,这个厂子,他必然要给吱吱找到。
吱吱难得要振作起来干事业,他一定要帮她解决这个困难。
他拿起桌上的酒亲自给对方斟满,“钟总,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这忙,你必须得帮,你放心,我也不让你为难,你不是想压缩开支,把厂子开到非洲那边吗?我在那边刚拿一块地,那边政府给的价格很便宜,扶持政策也多。”
“这样,那块递我让给你。”
钟总大喜过望,“那真是太感谢席总了,这样,你让你朋友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她安排最好的生产线。”
席泽唇边挂起笑“好。”
饭局散,席泽从包厢离开,南汀是个不夜城,霓虹将夜空映亮,正值晚高峰,车子红色尾灯汇聚成灯海。
席泽喝了一些酒,胃有些不舒服,后背懒懒靠着座位,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拨通吱吱电话。
吱吱刚进入似睡未睡的浅眠中,听见手机铃声,手伸出被子摸索一会,也没睁开眼皮,手指划开,靠近耳朵边,带着睡眠特有的nai音,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席泽这个人,吃的就是女人的柔情,吱吱对他吝啬,不是强势就是算计他的愧疚心。
又或者说,吱吱并不稀罕他廉价的真心。
这声nai音一下子撞进心房,他脑子飘乎乎的,唇边自然BBZL 翘起来,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吱吱。”
吱吱眼皮抬一下又快速闭上,“哦。”
“在睡觉吗?”
“嗯。”
席泽脑子里就闪过吱吱的脸,软萌萌趴在柔然的床上,“厂子已经给你找到了。”
“哦。”
席泽轻笑出声,“你睡吧。”
然后,电话就没声了,屏幕明亮,红色的拨号键闪着刺眼的光,或许是酒Jing让他的大脑但反应迟钝,或许是出神,他一直怔楞看着,也忘记了挂电话。
计时器一直闪烁跳跃,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喇叭声响起,他倏然回神,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有电话进来,江雪俩个大字闪烁。
“阿泽,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江雪现在患得患失,声音里有些质问的意思,席泽眉头皱起来,江雪心里急,没在第一时间听到答案,自己就反问出来,“是不是洛吱?”
席泽自认有风度,最不喜欢把场面弄的难堪,于是说,“小雪,我跟你说过,我最喜欢你温柔董事,你明白吗?”
江雪知道,席泽很不喜欢她过问他的事,自己惹他不高兴了,闷闷出声,“好吧。”
席泽又说:“时间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