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来历的,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吃亏了。”云敏幽幽说着。
寒远林摇头,“不,虽然你说了目的,但其实也什么都没说,找拜月紫花肯定不会是闲着无聊,只能是救人,为了修补碎裂的筋脉。而你武功高,必定出生武林,这些其实不必你说,我也能推理出来,至于我,我已经说了,我在中原无容身之地,所以远避关外,来此定居,我们两人其实谁也不吃亏。”
云敏被他一通说的无语笑了,“怎么感觉我在咄咄逼人?”
“或许……”寒远林刚开口,却又骤然闭嘴,脸上笑容消失,如冬日最后一朵鲜花融化在初雪中。
云敏也握紧刀往前迈一步,看向前方密林深处。
里头正传出撕心裂肺惨叫。
“快跑!别管我!你快跑!”
“不!舅舅我不走!你快跑!我给你断后!”
“不准!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你死了如何雪冤?!快跑!”
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花木而来,云敏两人对看一眼,快速往声音来源而去。
山石乱飞,十几头狼将两个男人围在中间,随时要进攻。
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但皮肤很白净,此刻左腿鲜血长流。
而他身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孩子,却死死将他护住。
云敏一来就看到这状况,狼群见又有人,出于野兽直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两人身上。
寒远林走上前拔出刀,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刺激了狼群,猛然向他扑来。
刀光闪过,十几头狼尸体倒在地上。
云敏已经走到中年男人身边蹲下来,撕开他破烂的裤腿查看,四道血痕正泊泊冒血。
“是狼伤的?”云敏问。
对方点头,“是啊,跑得慢了,被那畜生拍了一爪子。”
男孩子急忙开口辩解,“才不是,都怪我,舅舅是为了救我才被伤的。”
寒远林收刀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瓶子蹲下,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
“这药对伤口很有用,只是有点疼,你先忍一下。”一边说,他快速将药粉均匀洒下。
大叔笑了说,“无事,我不怕疼。”
片刻后,伤口已经收拾完成,少年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起来。
寒远林站起身,将药瓶放回怀中,大叔也在少年搀扶下站起来,冲着他作揖说谢,“方才真是危险,我受了伤,那十几只畜生又灵敏,若非二位出现,我今日真是凶多吉少。”
寒远林摇头,“没关系,那我们先告辞。”
大叔执意要感谢,急忙招呼两人,“二位请留步,救命之恩,岂能不报?这些小东西权表心意,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说着话,他抱起地上竹篓,云敏一看,居然是半娄药材,人参何首乌各一半。
想到对方两人来此,也是冒着生命危险采摘药材,带回去售卖赚钱,自己又怎么能拿别人东西呢。
可救人的是寒远林,云敏也不好代替他下决定。
寒远林扫了眼药材摇头,“我们用不上,你身上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养好伤不耽误了才是。”
见他拒绝,云敏才开口,“是啊,你们快回去吧,这狼是群居动物,不会只有十几匹,还是先离开,要是等狼群来了,到时候只怕是想走都难。”
这番话说得谨慎,对方两人也只好点头。
“我叫怀庆,这个是我外甥,叫郭常宁,不知二位怎样称呼?”
双方回了姓名,这才离开。
下了山,沿着泥泞土路走,云敏叹了口气,“这落日山还挺危险的,居然有狼。”
寒远林倒是很平静,“危险与利益总是共存,狼算什么,这落日山上豹子老虎,蟒蛇毒虫遍地都是。”
云敏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忽而压低着声音奇怪问,“那个怀庆,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寒远林有趣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个太监。”
“啊!”她惊了一跳停在原地,仔细去想怀庆的状况,半晌才道:“是啊,哎,你怎的知道?”
“看出来的。”寒远林说完往前走,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云敏想他是京城人,肯定是见过太监,所以才能认出来吧。
回到客栈,云敏连房间都不回,找了张桌子坐下,叫小二上饭菜。
寒远林很自然跟她坐同一张桌子,把刀放在桌上问,“你看起来不是太饿。”
云敏看向门口叹气,“山上更冷,我打算饱饱吃一顿后进山,可能今天都不出来了,就算找遍所有悬崖峭壁,我也一定要找到拜月紫花。”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异常坚定。
寒远林沉默了片刻,“若非我与你同行,你今天应该是不会出山的。”
心事被揭穿,云敏倒也不恼,只是笑笑,“说好一同进山,我若独自前进,把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