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心思在心中百转千回。
许夫人作为许子言的母亲,当然是不乐意让他陷入到大人的这些事里的。
她为难地低下头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孩子,“七爷,子言他年纪还小,他不该牵扯进这些事里来。”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你们愿不愿意,随你们。”
薄时樾收回眸光,手掌轻揉了揉怀里小姑娘的秀发,又摸着她耳垂那点软rou捏了捏。
这一捏,就上瘾了。
尤其是看她耳尖一点一点变红,从小脸粉透到脖子往下,粉粉嫩嫩好欺负的小姑娘,摸起来又软又滑嫩,让他忍不住想咬。
直到时软张着一双水眸望着他,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shi润的水汽,薄时樾这才难得起了一些慈悲心,放过了她的耳垂。
那双好看的手掌移到她的腰肢,继续揉,爱不释手,哪里都喜欢得不行。
这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怎么也控制不了。
明明举止就是个老流氓,偏偏又笑得像个君子。
穿着白色衬衣,眼角微微弯起,漆黑的眼底盈着柔和的碎光,看上去就像是个天生好教养的贵公子。
时软很想揍他。
揍不了,眼不见心为净,气呼呼地垂下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nai乎nai乎受气包的模样,粉嘟嘟的小嘴儿翘起来能挂支笔,更想欺负了。
薄时樾当然没有喜欢无缘无故帮人nai孩子的习惯。
一旦将许子言给了薄时樾,今后许家就会一直在薄时樾的庇佑下,许家也必须得为之付出点什么。
挑拨关系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许家,自然不能白受欺负。
老太太望着这男人“欺负”莺宝的一幕,锐目微微一眯。
也好,把许子言那个鬼机灵扔给薄时樾,闹一闹这男人也好。
被人盯上后,许家已经很难再独善其身。
横与竖都是在与虎谋皮。
如果这样能保证许子言的安全,也是极好的。
……
早上,在许家就吃了点小糕点,还有热牛nai。
许子言用如同看仇敌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闻言,薄时樾面不改色地将给时软擦过嘴的纸扔到了桌上,“我没有妈妈。”
老太太横目朝着许子言扫了一眼过去,“吃饭少说话!”
很少见老太太这么严厉的时候,许子言被吓唬住了,抱着nai瓶低下头,晃着两条小短腿儿。
垂着脑袋,像是心里有事。
老太太收回眼神,望向薄时樾道:“我这孙儿养得骄纵了些,以后还请七爷多多担待。”
薄时樾凤眸轻抬扫了许子言一眼,“担待不了,可以揍吗?”
嚣张的话,说得很是平和。
老太太:“……”
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即将要被送到另外一个地方,还很可能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成天面对那个疯男人,许夫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一晚上下来熬得眼睛都是肿的。
穿的衣服鞋子,以及nai粉,还有各种生活用品,连夜给他准备了好几卡车。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太子,要被送到那个龙潭虎xue,就连许霆征这个大男人都伤神得很。
上车前,程一被这夫妻俩拉住,狠狠地叨叨了一顿。
上到吃饭睡觉盖被被,下到冲nai粉洗澡的水要多少度,事无巨细。
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拉着他,总共就跟他叨叨了两个小时。
程一就一直面无表情,在忍着。
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前途大好的单身男青年,为什么要学习怎么nai孩子?
到最后许夫人还是放心不下,都差点跟着许子言一同迈上那辆车,好歹是被许霆征给拉了回去。
“行了夫人,我们的小太子迟早要飞出去的,随他去吧。”
许夫人扑进许霆征怀里埋首痛哭:“言言还那么小,翅膀还没长硬就要飞那么远,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嘛!”
许霆征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好了好了,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趴在车窗,眼角的褶子微微撑开一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车里头的时软。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别让她憋坏了,年轻人要多活动活动嘛,嗓子不好就要吃药,一定要吃药啊!你个男人不会照顾人,就多请教医生,瞧瞧这孩子都瘦了好多了!”
老太太伸着手想去摸一摸,结果没碰着。
时软闻言眼眶红了一圈,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在薄时樾怀里挣扎了下,凑身过去,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老太太的手掌下,眉眼弯弯冲她笑。
老太太得偿所愿,笑了笑,很是慈爱的样子:“我跟这小姑娘是有缘的,真想让她留下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