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晞的洗三宴,姚家没打算请酒。毕竟他们之前的乔迁宴刚办过不久,等孩子满月后还得办个满月酒,所以洗三宴就简简单单的Cao办一下就行了。
听说洗三宴不摆酒,吴总管都亲自过来问了,是不是手上银钱不凑手什么的,如果是,他们可以帮忙的。
姚祖父和姚父连忙解释了一通。
吴总管点了点头,叮嘱道,“行叭,洗三宴不办,那满月宴可得大办啊,因为好多人问,好多人想来,大家都想来沾沾小千金的喜气和福气。”
姚祖父和姚父都没想到屯里的人那么热情。
姚祖父连连点头,“好的,满月宴肯定办,我们打算预备摆上二十桌的席面,到时候大将军和吴总管要赏光来啊。”
吴总管连忙罢手说不行,“你们得准备五,不,准备六十桌。”
姚父听着都傻眼了,六十桌?那么多!“有那么多宾客来吗?”
吴总管点头,“相信我,有的。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这帮大兵早就琢磨上了小千金的洗三宴和满月宴,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全员出席,所以一个个摩拳擦掌打算大展身手。要不是他们拦着又做了相关的限制,人还会更多。所以这席面的数量还真不能少。
吴总管看两人为难的样子,说道,“姚太爷,姚主薄小千金的洗三宴简单办,那满月宴确实应该大办。这不,因为王家脱罪了,姚主薄也不受其牵连,并非罪臣之妻了,小千金也并非罪臣之女,母女俩都成了良民,这也算大喜事一件。双喜临门,办个六十桌并不过分。如果你们拿不准主意,可以去问问姚主薄的意思。”
姚祖父想想也是。
而且吴总管还说道,“姚家置办六十桌的席面钱,他们军屯出一半。如果姚家打算办上百桌,军屯一样出一半。”甚至他们都打算好了,要是办成流水席,他们军屯一样是出一半的钱。
“这怎么可以?”哪有私人办喜事,公家出钱的?
“你别推辞,这也是大将军的意思。姚主薄为军屯做了很多,大将军一直想替她恢复良民的身份,但一直没有办成,实在是……”
姚春暖要恢复良民的身份,难点在于她怀了王家的孩子,因为王家一家子罪臣,这个孩子生来就带着原罪。这就造成了,想要帮姚春暖脱掉罪妇的身份,除非王家洗清罪名,但这个难度很大,大将军做不到。大梁朝廷中,武将与文臣的关系并不好。可以说,镇守边境的武将,和朝廷中人的关系并不亲密。所以,大将军往朝中使力很难,除非他真正地投靠了某个皇子,才能帮王家帮姚春暖洗脱罪名。
这次王朗能那么轻易地出走,与大将军示意他们不要过多为难也有关系。不管如何,姚主薄母女二人在这一点上是受益的。
对于王朗的出走,说实话,军屯的高层并不如何在意。既然王朗早有二心,早点暴露,不是坏事。而且他在纪泽麾下做事,也接触不到军屯的机密要事。只是苦了纪泽,被他挖了不少墙角。
吴总管将大将军的意思表达清楚就回去了,临走前,还得了姚家准备的一份喜饼喜桃等物。
姚家没有大办洗三宴的意思,所以对于客人们送的礼,都退回去了一半,并做了一些喜饼喜桃做为回礼。
虽然不办酒席,但姚家请戏班子搭高台,唱了三天的戏,让屯民们乐呵了几天。
姚家请的戏班子不是别家,就是大将军他们凯旋那天被朱大帅赶出府跑来军屯自茬的玉祥班。玉祥班的班主虽然一咬牙跑来军屯自茬了,但心里也着实没底。但他没想到第二日他便接到了姚家的邀请,给全屯的人唱三天的戏。
当下他便跳了起来,当即就带着戏班子进驻军屯,协助他们在大食堂的边上扎高台,同时交待底下的伶人旦角们给他唱好这三天的戏。
这三天,他和他的戏班子,是整个军屯里最受欢迎的崽。
走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最先说好的工钱之外,还得了军屯一笔打赏。最后还约定了每个月,军屯就请他们来唱一回戏。
班主回过神来,热泪盈眶的,看来不是他们玉祥班不祥,瞧他们来了伊春军屯,军屯里不就变得喜庆了嘛。反倒是朱大帅的大帅府和他们玉祥班气场不合啊,所以每次去大帅府唱戏,都是多灾多难的。其实班主心里觉得,是朱大帅本人不祥晦气,带累了他的戏班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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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姚春暖安心坐月子,万事不Cao心。
坐月子期间,她倒也不是不工作了,于宸和吴总管等人,若是遇到拿不准的事,也会来姚家咨询她的意见。
在姚春暖坐月子期间,大将军的家人终于姗姗来迟到了伊春。他们并不住在大将军府,而是住在姚春暖他们这一片的居中的几座大宅子里。
因姚春暖在月子期间,并没有和刑家人打过照面。两家人倒是例行地互送了一些特产。
此时的伊春,渐渐入春,雪水融化,冰面化开,田野里,渐渐点上了绿意。
一年之计在于春,土地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