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她背弃了他,选择了跟施眉来到伊春大营,但是那会他没出事,还好好的,她总觉得他还在,自己就还有退路。但现在失去了他,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某种倚靠。瞬间,危机感袭上心头。
当施眉接到属下的消息,说魏秋瑜请他过去,说有重要事情要向他禀报时,他挑了挑眉,真是难得她那么积极要干活。
*******
京城,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三皇子手敲着桌子,问道,“本王先前吩咐下去的事怎么样了?有结果反馈回来了吗?韩家的人是不是都死绝了?”敢搭上太子,都给他死!
底下负责对外的联络网的属下回道,“韩家的成年男丁,四个死了三个,还是最有出息的那几个,其余的女人和孩子还在。”
“怎么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还有韩家的女人孩子,一个也没出事?”三皇子不满地道。
“这——”没办法,在伊春军屯,主势力是刑长风,他们经营的那点势力根本不占主导。韩家的人,男女都不都在一处干活的。要一下子弄死韩家一大片,得在军屯的几个工地同时出手,他们做不到啊。
严在春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强迫症又犯了,“摄政王,算了吧,这事我觉得到此为止。毕竟最有出息的几个男丁已经弄死了。韩家剩下的那个男丁才刚满十五,还是个半大小子,之前在京城时也是平平无奇的,没什么才干,留他一命也没什么。还有韩家的女人孩子,在军屯那种地方的劳役,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没必要为了他们再大动干戈。再出手的话,就太刻意了。咱们在伊春军屯培养颗棋子不容易,为了韩家的女人孩子,暴露不值得。”
没错,三皇子在上个月已经‘请’他父皇给他加封摄政王的称号了。
三皇子强大的掌控欲占了上风,就这样被劝住了,“等等,光死了三个男的,那个魏氏呢?”韩家的其他女人孩子他可以不在意,但这个魏氏必须死。
听到这个,严在春一愣,略想一下才想起这个是谁,然后他摇了摇头,被三皇子惦记上,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的人动手晚了,他们动手之前,她就在伊春大营朱大帅的心腹的帮助下,脱离了军屯,如今去了伊春大营。”
严在春略略吃惊,“这么幸运的吗?”
三皇子冷笑,“可不就是幸运吗?”
严在春拧着眉道,“摄政王,这就是巧合。”他敢说他们的人没有泄密。
三皇子也相信,韩家死的那三个成年男丁就是战果,既然有战果,就杜绝了泄密的可能。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三皇子一系因为承恩公府的人私下接触了韩晋安一事,忍无可忍,欲对韩家出手的打算,已经被有心人猜出来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魏秋瑜的这份趋吉避凶的幸运,却让三皇子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
“很好。”三皇子面目狰狞,魏氏这女人可以因为看好韩家不惜吃苦受罪也要不离不弃,现在又因为看好朱大帅?弃韩投朱!她就从来没有想过投奔他,是看不起他吧?哼,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去死吧!
“摄政王,息怒。”严在春了解三皇子,知道他疑心病极重,极擅长举一反三,这会肯定通过魏秋瑜弃韩投朱的行径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猜测。最有可能的猜测就是,魏秋瑜从来没有想过投奔他,是不是算到了他并非最终继承大宝的人?
如果姚春暖在此,肯定会腹诽,这是举一反三吗?这是脑补!
三皇子恨声道,“息怒不了!前面你们爱惜人手,让我不要牺牲他们去对付韩家剩余的人,我听了。反正他们也成不了气候。但这个魏氏,本王忍她很久了,不想再忍下去了!”一直以来,她就如同一根刺一样地扎在他身上,疼是不怎么疼,但就是让人生厌。
严在春想了想,道,“摄政王,一个魏氏,你想杀就杀了,不值当你动怒,横死就是她的最终结局。”
严在春的劝解让三皇子的脸色缓下来了。
“但这魏氏还有利用价值,何不榨干她的利用价值再给她死?”
“什么利用价值?”以为又是他的缓兵之计,三皇子的脸色又开始不好了,若他说不出个子寅卯丑来,他就立即下令让人动手结果了魏氏!
“摄政王,如今我们坐守京城,对外面的势力只有个模糊大概的认知,不算知之甚详。若魏氏真的能掐会算未卜先知,那么她就如一只萤火虫,一个指引。我们且看她投奔谁,投奔的人是我们的人就提拔重用,不是我们的人,就拉拢,拉拢不了就给他毁灭。”
三皇子摩挲着下巴,听起来有点意思。她的利用价值挺大的,杀她只能泄愤,若好好利用她,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行,就照你说的办!”
*********
姚春暖家人来了,同时她又搬了新房,便在幕府成员的起哄下打算办个乔迁宴。只是摆几桌,算是小宴。
摆这场小宴,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她打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