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听说,这些大兵进了姚家,对姚家人客气得很,还出手帮忙解决了被姚杏引来的高利贷。
围观的村民们还想听下去,可惜那些大兵霸道得很,直接清场了,导致他们并不知道后续。
他们都说,应该是姚家那个流放伊春的女儿发达了。可是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一个流放的犯人能怎么发达?靠美色上位也不太对啊,姚家阿暖是长得挺好的,但她不还是王家的媳妇么,听说还怀着孕。难道伊春那边真有大人物不介意她的身份她怀孕什么的只看中她那张脸?
现在姚大出来了,他们不得可劲儿的打听么?
姚大哥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将他妹如今在伊春军屯的大将军手底下做事,混得还不错,所以想将他们一家子都接到伊春的事说了。
他妹成了幕府主薄的事,刚才康晓东叮咛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倒是姚祖父和康晓东就这一点聊过之后,就明白了,孙女这主薄的身份,因其戴罪之身,未得到官方的承认,如今只能享受对应的俸禄及其他的福利补偿。便是大将军有心帮孙女脱罪,也得她将孩子生下来后才能办,到时她这主薄就名至实归了。
便是这样,姚大哥透露的消息也足够村民们惊叹的了。
他们之前听说那些流放的犯人到了流放地可苦了,干的都是最重最脏最累的活,吃的也不好,死亡率也高,通常三十多四十多就去世了,少有长寿的。
现在姚家阿暖在大将军手底下做事啊,那一定很得用,否则的话,大将军能让一队千里迢迢地来帮忙接人?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混的,真有本事,也实在让人好奇。
“话说,魏秋瑜不也是流放伊春的么?同人还是同一批上路的呢,现在姚春暖都混出头,让人回来接父母家人了,她混得怎么了呢?”
这话一起,勾得众人心痒痒的。
跟着就有人问起正在一旁拾掇草料的姚大哥,“姚大,那些大兵有没有说起这个?”
姚大哥摇头,他们刚才聊他妹妹和搬不搬家的事还没够呢,哪有时间聊起别的不相干的人?
这时,一个大兵从草料里抬起头,瓮声瓮气地问,“你们问的人是不是嫁给了姓韩的?”
“是的是的。”
“哦,那就是她了。她一直作死,一直找姚主薄的麻烦,人又蠢又傻,现在还是底层劳役,最近听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都Jing神恍惚不正常了。”一句话,就是她凉了。
这话正好被听到消息赶来的魏婆子听见,她整个人向大兵扑了上去,“嗷!我不相信!”
然后毫无意外被大兵一脚踹开,“什么玩意?”
魏婆子呻yin着还不忘撒泼,“我女儿聪明着呢,一定是姚春暖仗势欺压她!”
众人只见那大兵一把扯过魏婆子的衣领,冷冷地道,“我们军屯公平着呢,你女儿混成那样只能怪她自己。你——别攀扯姚主薄,否则要你好看!”
魏婆子抖了抖,不敢再放肆,这人眼里有杀气,他说的是真的。
突然间,有人惊呼,“等等,你刚才说的姚主薄,谁啊?”
“这姚主薄不会是姚春暖吧?”
那大兵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人惊叫,“还真是她啊?!也就是说,姚春暖成为主薄了?!”
姚大哥:……,不是说他妹是主薄的事不能说漏嘴的吗?康队长,你叮嘱了我,怎么忘了和你手下的兵说呢?
“田二,主薄是什么啊?”
“主薄就是管理文书给主事者出主意的。”
众人倒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姚春暖现在是给大将军管理文书以及出主意的人?”主薄这个职位不稀奇,关键是给谁当主薄!天惹噜,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下金牛村的村民们都知道了,姚春暖是混出头了,关键是人家还孝顺不忘本,才起来吧,就想把家人接过去享福了。一时之间,羡慕姚父姚母的大有人在,大多数还是同辈。
村民们的羡慕嫉妒对姚家人影响不大,他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考虑要不要举家搬迁至伊春的大事情。
吃完饭,姚祖父等人要回去的时候,康晓东还专门送了他们一程,“老爷子,大伯,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这事啊。姚主薄正在伊春翘首以盼呢,她一个人坐在主薄位子上,其实也挺辛苦的,独木难支。你们去了,能帮她一点是一点。真帮不了,照顾一下她的生活,也是可以的。虽然她现在也不缺人照顾,但亲人终归是不一样的。再不济,也能让她不用担心远在京郊的你们。”
他看出来了,姚父姚母那边问题不大,关键还是姚祖父和姚大伯两人,只要两人同意了,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放心吧,这事不小,我们定会慎重考虑的。”姚祖父一直想让姚家更换门庭,但奈何姚家的男丁们在读书科举一途上并不擅长,书也多了,考试就是考不中,奈何?幸亏一个个为人还算机灵,懂些待人处事之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