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暖在心里不断吐槽,你自己的亲哥说不通,让我一个外人去给你求情,你是怎么想的?
刑星月还在盯着她看,姚春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觉得这事,你们俩一起去和大将军说比较合适呢。”她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隔壁掩着的大门,对于这位闭门不出万事让女人顶在前头的男人都无语了。
刑星月皱了皱眉,委屈地道,“我说过了,可我大哥根本不听。”
亲,我刚才说的是你们,不是你哦。小妹妹,你现在都还没弄懂你亲哥为什么生气吧。他生气不在于你反抗家里安排的亲事,而在于你哥看不上那男的,觉得自家你眼光不行,还不听劝。
“姚姐姐,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很抱歉,最近肚子里的孩子大了,Jing力不济,实在没力气再去做别的事了。四小姐也怀孕了,应该能理解的吧?”
刑星月连忙道,“只是说说话,不费Jing力的。”
姚春暖呵呵,曹多无口,和上司说话不费Jing力?干涉上司的家务事不得小心谨慎?算了,她和她说什么呢,两人分属不同频道,完全说不通好吗?
“姚姐姐,我是真的喜欢景州,而且我们还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能理解吗?”
抱歉,她不能理解恋爱脑。
“你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应该能理解的吧?”说这话的时候,刑星月的目光落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
这是你逼我的,姚春暖深呼吸,然后繃紧小脸,平铺直述地道,“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没错,但我和孩子他爹和离并断绝关系了,现在我住在南区,他和他的家人十几口子挤在北区,你觉得我能不能理解?”
刑星月受惊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这——”
最后姚春暖笑眯眯地道,“你的忙我帮不上,天黑路滑,你回去吧,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哦,别一个不小心把你和你情郎的宝贝结晶给摔没了。”
但她的笑落在刑星月眼里,可怕极了,她噔噔噔地后退,看姚春暖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姚春暖潇洒地进屋了,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她心想,这回刑星月应该不会再去堵她了吧?
快过年了,加上军屯开始招兵了,军屯的氛围很热烈欢快。既然征召新兵,那就得安排住处,现在军屯里的房屋就不够了,势必要扩建,这事由由于宸和姚春暖共同负责,分工合作。
姚春暖负责整个新兵住处的设计,当然会有相关的人员辅助她。
姚春暖觉得这活挺适合她的,她有后世的见闻,种花国号称基建狂魔不是白叫的。建筑嘛,一般是所见即所得。因为见得多了,连姚春暖一个非建筑专业的,也能说个一二三来,当然这一二三是外行的一二三。如今要修个新兵营,她又有相关人员辅助,自然不在话下。反正她提的建议,能行的就采用,行不通的就弃用,她不搞一言堂,这让辅助她的老师傅松了口气。
老师傅松了口气之余,将她提的意见中可行的整理出来。哟呵,姚主薄提的建议好像也不是瞎折腾嘛。这么整出来,还怪能看的,比伊春大营那边的兵营也不差,而且还省了点人力和财力。
综合了几个老家伙的意见,大家伙一拍板,得,就这么修了!
人力的统筹,就交给于宸负责。
扩建需要的人手是够的,现在整个军屯的屯民都处于猫冬状态,就犯人劳役那边会适当地安排一些活计,比如扫雪什么的,不让他们闲下来。劳动强度也是一年中最轻省的了。现在用到他们干活,也是采取轮三休一的制度,并不一味的压榨他们。
军屯兴土木,屯民和劳役们干得热火朝天。士兵和军官们则外出招兵,早上出去,晚上总能带回来一群新兵蛋子。
军屯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像,屯民们除了偶尔会遇到经常愁眉不展的刑星月这一点点不和谐之外,一切都是美好向上的。
这天,一小队Jing兵扛着大旗从大将军府门口走过,他们准备到伊春城门口,替换在那征兵的同伴。就在大将军府门口,他们遇到了同样出门的刑星月。他们连忙止步,让她过了他们才走。
刑星月眉头紧锁地往前走着,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根本没注意到别的。
走着走着,年轻的士兵憋不住了,“你们说她为什么一直愁眉苦脸的啊,几乎每一次见,都是这样,没一次是有笑脸的。”简直晦气。
“不知道啊,她的日子应该好过吧,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大将军的妹妹,有什么愁的呢?
其中一个士兵慢吞吞地道,“她发愁的事,应该和她一起来的男人有关吧。”
此话一出,大家脸上神情都古古怪怪。
刑星月那事,吴总管想替她遮掩一二来着,偏她总是去军属区找那男的,真是瞒都瞒不住。
看他们越说越过,小队长连忙喝道,“快走快走,议论什么哪,大将军的妹妹能是咱们议论的?”好歹给他们大将军留点面子。
他的兵闻言,撇了撇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