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咸野菜洗干净,放进锅里炒干水,这里的咸野菜不需要浸泡来稀释其中的盐分。这里每个人每个月的盐量都是规定好的,不像后世,盐价便宜,随便造。云婶估计也不舍得多放,顶多能保证它不坏能储存就算了。
姚春暖拿了一根洗干净的咸野菜试了一试,和她想的那样,云婶这咸野菜腌得好,咸味刚刚好,还带着一股子爽脆劲儿,口感极佳。
两条鱼的鱼腩都被她切下来当板油来小火慢煎,等煎出油脂,再将鱼段放进去小火煎一下,煎好了,再放入姜块、花椒、香叶等大料炒一炒,激出香味之后就放适量的水进去,大火烧开之后放腌咸菜,差不多就起锅了。
饭菜做好后,姚春暖招呼萧解命关门吃饭。伊春这个时节的风是真的大,越夜气温越低,而且关上门,正好不让香味飘出去。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她今天出的风头够了。
即使他们关上了门,但和隔壁离得太近了,香味还是飘到了隔壁。
恰好对面也在吃晚饭,三人扒饭的运作一顿,曾老二是个憨憨,闻到香味还使劲地嗅了嗅。
李桃花一个眼刀横过去,曾老二脸色讪讪。
李桃花将筷子往桌上一摔,“顿顿吃好吃的,金山银山都不够造的。”
曾老大低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过好自己的就行了,管别人那么多干嘛。”在这一片,他们仨的日子算是好的了,何必非要和别人置那个气呢。
想到中午曾老大训她的话,李桃花气闷,却也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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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瑜将九九乘法表和表格进献上去之后,就安心在等消息了。
可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却始终没有等来她想听的好消息,魏秋瑜失望之余又难免焦躁,她是真的不想再干筛河沙的工作了。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这两者的价值,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到的呀,怎么会那么久都没消息?
“看你这两天坐立不安的,是有什么事吗?”韩晋安问。
他今天劳作了一天,饶是他是武将出身,也是累得很。关键是劳作量大,吃得不好,身体还得不到补充,疲惫感就更重了。
魏秋瑜看着他们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床头柜,房间的空间都被一堆破破烂烂堆满了。
他们韩家分到一座泥房,格局和姚春暖他们住的那座一样。三明两暗带左右各两间杂物房的格局,住了韩家十来口子人,住得挤挤挨挨的。其他房间住的都是两口子带孩子,就连韩老夫人都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得带着一个孙子睡。
韩晋安和魏秋瑜新婚,没好意思让他们带一个孩子睡,就只能尽量把东西都放他们房间,在其他地方腾挪出更多的空间来了。
但魏秋瑜每天看着房间里的破烂,偶尔还能闻到一股子异味,心里就烦躁得不行。她迫切地想做点什么,所以她才将九九乘法表和表格进献上去,并且没有和丈夫商量。
如今情况不对,魏秋瑜心慌呀,恰好此时韩晋安问起,她就想,干脆说了吧,于是她就吞吞吐吐地说了。
“你说的九九乘法表和表格是什么东西?”
魏秋瑜取了两张纸,慢吞吞地给他画了样图。
韩晋安拿起来一看,脸色就是一变,“你做这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我告诉你,这下好了,咱们韩家要被你害死了!”
听到他说的后果这么严重,魏秋瑜吓了一跳,“不可能吧,你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我倒想只是吓唬你!”韩晋安心里又急又怒,他没想到魏秋瑜胆子这么大。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门外响起家人的问话,“老二,老二媳妇,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的争吵声,不,应该说是韩晋安激动的声音引来了家人。
魏秋瑜用祈求的眼神看关他,她害怕了。
韩晋安一抹脸,走去开门,他很清楚,这事不能捂着,得摊开来说,否则后果难料。
韩晋安也懒得迂回,直接将魏秋瑜干的好事在家人跟前捅了出来。
在场的人,除了魏秋瑜,皆出身高门大户,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两图纸的价值。
但是听听,他们听到什么了?他们的二嫂,竟然瞒着他们偷偷地将这两样图纸献出去了。关键是献出去好几天,也没个回响!
“既然这两样东西有价值,对方没反应,要么就是看不出它们的价值,要么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东西是好的,那就换一个人献呗。”韩小四慢吞吞地道,在伊春干活太累了,他也想轻松点。
“她把东西给了厉新晨千夫长的亲兵宁真,而宁真在前天就调到了邵将军帐下升为百夫长听用。”韩晋安脸沉沉地道。
韩家人面面相觑,也就是说,对方在两日前升官了?
韩小四低低咒骂,“这狗东西!”他依靠他们韩家献上去的东西升官,却一点好处都没给他们韩家,可恶!
“你们难道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