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看着心疼,这一看就是在城里办事也舍不得花钱吃喝了,她连忙招呼姚大嫂烧晚饭。
姚父估计他爹和大哥要过来,连忙让多烧点。
姚春暖呆在院子里帮忙择青菜。
没多久,姚祖父和姚大伯果然来了。
姚祖父年过花甲,身材干瘦,容长脸,鼻子挺拔,一双眼睛并不混沌,不时有Jing光闪烁。姚大伯则有点富态,五官和姚祖父有五六分相像。许是村长当久了,有几分威严。
姚春暖发现,姚家人的容貌都挺好的,五官周正,其中又以姚春暖为最,她几乎是集了父母的优点来长,不然姚家挟恩求报时,王家也不会捏着鼻子就认了。
姚家原祖籍在哪已不可考,只知道姚家生活在金牛村已经有四五代人了。村民间村子与村子间,都沾亲带故的。加上这两三代姚家人都挺出息,在村子里威望也足。
繁衍至她祖父这一代,因为当了十几年的里正,人丁财运都旺盛起来了。
祖父往上不在的长辈就不提了,如今她祖父这一辈,一共生了三子一女。她大伯情商智商都不错,便继承了里正的位子。如今,她祖父祖母跟着大伯一家子过日子。她爹行二,家里安排去学了一门木匠的手艺。她姑姑嫁给了隔壁镇上布庄老板的大儿子。小叔很有读书的天分,十六岁就过了童生试,可惜后面在赶考的时候在路上不幸遇上贼子罹难了。因为没成亲,连点血脉都没留下。这件事发生时,姚家人都很悲痛。
她大伯生养了三子两女,她爹生养了两子两女。她亲哥堂哥们有成亲了的,下面还生了些小萝卜头。
姚大伯那边暂时不提,她家,大姐嫁到隔壁村,她二哥二嫂带着孩子去了镇上。
人丁兴旺,财运也不错。这些年来,她大伯家和她家分别置下了不少田地,她大伯家就有近五十亩,她家也就比大伯家少个十亩这样。
先前,她家比大伯家要差上一点,等原主嫁进王家后,情况就反超了。
因为原主成亲时,王家所下的聘礼,原主带走了七成,留下三成给家里。得益于此,家里才有富余的银钱到镇上盘了一个带后院的铺子做点小买卖。这会,夫妻两人留在镇上打听消息。
独生子女的姚春暖,暗暗为家中庞大的人口啧舌。
在等待吃晚饭的空档,几个男人没说王家的事,而是聊起了地里的活。王家的事,一时半会可说不清楚,等吃了饭再细说。
姚家的晚饭烧得很快,没多久,姚母就招呼姚大哥在院子里支桌子了。
姚大嫂擦了把手,说道,“娘,杏子还没回来,估计是在香草家,我过去喊一喊。”
姚母喝道,“回来!喊什么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着家?吃个饭还要大人去请,干脆别吃了!”这两天家里那么乱,那死妮子还尽想着她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为家里分担,气死人了。
他娘骂女儿,姚大哥没吭声,天都快黑了还不着家,确实不像话。
姚大嫂不作声,不再执意去喊人后,姚母骂两句也就算了。
今天杀了一只老母鸡,炖了一锅汤,除了中午的时候,姚母特意给姚春暖盛了一大碗之外,剩下的又加了一些水下去煮。这会,姚母让姚大嫂炒了一大盘青菜,一碟子韭菜炒鸡蛋,还有一大碗的咸菜疙瘩。主食是杂粮粥,熬得还挺稠的。一大家子人,每人都分到一碗鸡汤和两三块鸡rou。这伙食在金牛村已经是极好的了。
姚大嫂看着那锅空了的鸡汤,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婆婆,没敢吭声。
晚饭吃得很快,然后姚母收拾碗筷,姚大嫂领着虎子去洗澡。
姚祖父几人进了堂屋,事关姚春暖,她有幸旁听。
他们将所有打听来的消息汇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情况并不乐观。
姚父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打听到,衙门不日就要提审他们了。”
闻言,姚大伯吃了一惊,“这么快?”他身为里正,和衙门打交道的机会比普通村民要多,里面的弯弯道道也略懂一些。王家魏家的案子,从事发到即将官盖定论,才几天!
姚春暖暗忖,能不快吗?这事归根结底是上位者皇权之争,王家所牵涉的案子根本经不起推敲,上面那人当然要速战速决了。
场面一度沉默。这些征兆都昭示着王家几乎看不到反转的可能。
“罢了,这样也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将阿暖带回来,就已经没了回去的可能。”虽然富贵没了,但好歹没有再牵扯进去。姚父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姚春暖倒是挺能理解他们的纠结与不甘的。但说实话吧,王家所牵连的事,真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参合得了的,能在风大雨大的时候避上一避已属万幸。
“对了阿暖,今天咱们是遇到了邓副统领,打听消息才格外顺利。临走前,他问起了你,还送了一份药材,让你保重身体。”说着,姚大哥拿来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几味药材,看着挺贵重的,单说两支小人参,年份约